來你我已經成婚,讓我好好待你。”玉衡帶了抹狠意,咬牙切齒道,“你跟我說實話,那樹枝到底是什麼來頭?”
竹卿唇角微揚,傲然自得道:“那是我師孃墳前的松柏,是我師父親手種的,其實我師父根本就不喜歡松柏的氣味。這幾日清明,他看見單獨送給他的樹枝就一定會知道有人去掃過墓,師孃的墳塋只有我和師父知道在哪兒,而且就算我一時忘了,知道我師父還活著又能讓你帶東西進去的人,師父還猜不出來是我嗎?”
玉衡臉色鐵青,他一再防範不讓青池和外界的人有任何來往,可最終還是他自己洩了密。
“你這麼工於心計的人,被別人也算計了一次,這感覺不怎麼好吧?”竹卿皮笑肉不笑地嘲諷著,淚水順著臉頰滑進耳裡也絲毫不在意,嗤笑道,“我一想到你跟我在一起那些日子,你表面和我情深意濃背後卻想著利用我的嘴臉,就讓我感到恐懼噁心,現在讓我算計你一回,你用不著這麼生氣吧?”
玉衡眼底劃過一絲涼意,如同死寂的古井般毫無波瀾,半晌澀然開口:“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可是我對你的真心…”
“你這樣的人還有真心?”竹卿不屑笑出聲,“怪不得王爺王妃不喜歡你,你這般生性陰狠用心險惡的人,活該一出生就是孤家寡人,你哪還配得上說真心這兩個字!”
這是他埋在心底最難癒合的傷痕,他從不向人提起童年的不堪,只對竹卿展露過脆弱,可她居然親手撕開了他的傷疤,將一片鮮血淋漓拎到他面前讓他看。
他怎麼能剋制,怎麼能忍。
掐著竹卿脖子的手緩緩用力,玉衡猩紅了眼,壓著心底的絞痛狠聲道:“阿卿,你別激我…”
窒息感湧了上來,竹卿呼吸困難可仍不願服軟,出口的話更加惡毒起來:“可憐你…費心勞神討好他們,都比不上你早死的大哥…一個死人…”
一句話如同雪上加霜將玉衡殘存的理智燒的一乾二淨,竹卿的臉變得緋紅,脖子被扼的痛感遠不如窒息來的強烈,求生的本能讓她用力去掰開玉衡的手,誰知他反而加重了力道,直到她眼前發黑,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