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竹卿平心靜氣的說完,小師妹才確認玉衡的確是個蠢貨。
以她對玉衡的瞭解,玉衡絕不會有膽子和竹卿在一起的同時還和西涼公主搞曖昧。頂多是那個公主一廂情願,玉衡迫於君臣之禮不好十分抗拒而已。
在竹卿去雲南之後玉衡受封世子之前,她和玉衡時常鬥嘴打鬧,對玉衡的脾氣性格再熟悉不過。
故而哪怕玉衡貴為王府世子,她也沒怎麼像旁人一般忌憚怕過他,反倒時常暗歎他也有走運的時候。
可竹卿也不算得十分冤枉他,明知自己有心上人,還喂別的女子吃東西,允許西涼公主親他不曉得拒絕。
這個爛好人。
虧得竹卿脾氣好,換做是她,非得當場衝上去給他兩耳光痛打他一頓才心裡舒坦。
所以她既不會勸竹卿原諒玉衡,也不會說他壞話。
倒是竹卿,一反常態平靜的不像樣。
甚至還主動找青池要任務。
“你既然這麼快就想出去歷練,我有份名單,大概有四五個人,就都給你了,十五天之內務必完成。”青池把名單摺好交給竹卿,使團一事她受傷才痊癒,想讓她休息幾天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待不住了。
竹卿領命,正要離去之時青池叫住了她:“阿卿,你…無事吧。”
她彷彿和平時裡不大一樣,他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能多問一句。
“徒弟無事,這就準備下山了。”
和玉衡分手的事除了小師妹她沒跟任何人提起,連最關心她的師父都瞞著。
就是不想讓人知道。
為了不一空下來就想玉衡,她得找點事情做。
如今殺人她已不再害怕,猶如家常便飯般熟悉。
名單上前兩個人都順利解決,第三個就要難一些。
一個刀客。
從漠北而來,住在城北一間客棧,此人剛好而立武功極高但貪花好色,最愛喝酒。
竹卿遠遠的瞧一眼他的大刀就知道拼武功有些難度,不如另闢蹊徑。正好他下午從一家青樓要了位妓子,晚上去他落腳的客棧。
竹卿在他旁邊隔了兩間屋子住下,等那位妓子經過,打暈拖進屋子脫下她衣裳給自己換上,又灌了蒙汗藥給她,扮成她的樣子進了刀客的房間。
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
昏暗的燭光裡眼前的男人只著了中衣等她,雖喝了酒卻沒有醉,神智依然清醒,竹卿略有遲疑還是踏了進去。
隨即帶了一抹討好的媚笑。
“奴婢春兒見過爺。”沒等竹卿行完禮,已被刀客抱起坐在懷裡,喂她喝酒。
刀客身形高大,顯得她如同一隻貓般瘦小,帶著邪性的笑遞了酒杯在她嘴邊:“小妞,喝了這杯酒,想要多少銀子爺都給你。”
竹卿不露聲色的聞了聞,酒裡沒下藥,聽話的喝下一杯,刀客立刻眉開眼笑。不過不能再喝了,她知道自己酒量,別把自己灌醉了被他佔了便宜不說,任務也完不了了。
當即主動出擊,環上刀客脖子,倒了杯酒喂他:“爺,您別光餵我喝呀,您也得喝一杯才行。”
懷中美人嬌聲相勸,刀客連喝數杯,又試圖灌竹卿的酒。
刀客的手在她身上不斷摸索著,竹卿拘謹的反應被他看在眼裡,問道:“莫非你還是個雛?”
竹卿搖頭,編了個藉口:“奴只伺候過兩個客人,有些害怕,爺您待會可要輕些,憐惜憐惜奴吧…”
妓子的初夜是要拿來被賣高價的,說她是雛他怎麼會信。
如此有姿色的妓子剛破身,刀客顯然更興奮了,迫竹卿喝了兩杯酒,就迫不及待抱她放在了床榻上。
“那你可得好好伺候伺候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