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潤禾還道她就睡在旁邊的耳房裡,竹卿若是想喝水起夜叫她一聲就行。
竹卿敷衍著答應了她,半夜偷偷爬起來喝水,一點聲都不讓潤禾聽見。
天剛矇矇亮,竹卿還在夢中,忽覺得臉上癢癢的。
屋裡進人了!
殺手的敏銳讓竹卿立刻清醒過來,誰知是玉衡坐她床邊拿帕子逗她,竹卿放鬆下來背過身去扯了扯被子,懶得搭理他繼續睡覺。
“你怎麼不理我。”玉衡道。
竹卿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半睡半醒道:“你怎麼來這麼早,我困死了,你自己坐會吧,我醒了再說。”
一清早起來離開王府,玉衡這會也有了睏意,脫了靴子擠在她旁邊,連人帶被抱在懷裡。
竹卿困得睜不開眼,只往裡讓了讓,沉沉睡去了。
知道竹卿今日生辰,潤禾起了大早,生火燒水,預備給竹卿洗臉。
估摸著時辰到了,才在竹卿房門口輕聲喊道:“姑娘,公子,該起了。”
至於他倆是什麼關係,睡在一個屋裡合不合適,她都不太操心,有這麼一個安穩地方,她只需要閉緊嘴專心做事即可。
難得的通透人。
竹卿還睡著,倒是玉衡先醒了。見竹卿仍睡意朦朧,壞心的親上她,手開始不安分。
“阿卿,該起了,一會來人你還睡著不合適。”玉衡抱著竹卿坐起,讓她靠在自己肩上清醒清醒,替她捏捏肩膀鬆緩些。
竹卿徹底醒了,趕了玉衡出去,自己穿衣裳。
等她穿好衣裳,潤禾正服侍玉衡洗臉。
竹卿驚訝道:“你一早出門也不洗臉,就等來這兒洗?”
玉衡拿帕子擦乾臉,悠然自得道:“我這不是著急見你,在哪兒洗都一樣。”
潤禾出去換乾淨的水,竹卿看了一眼理所當然的玉衡:“怪不得王府世子出身,她昨天要給我洗臉,我渾身不自在。”
“習慣就好了,你會梳頭嗎,我頭髮散了。”
竹卿一看,他果然髮髻鬆散,應當是剛才睡覺蹭亂了。於是道:“我沒給男人梳過頭,我試試吧。”
梳了半天也攏不到一塊去,不是這漏了一綹就是那忘了一撮,竹卿惱羞成怒梳子扔在桌上:“你自己來吧。”
玉衡拿起梳子在頭上比劃兩下,聲音低了下來:“我不太會…”
正好潤禾端著水進來,竹卿好似抓到了救星激動道:“你不用幫我洗臉了,去給公子梳頭吧!”
潤禾有些懵,還是聽話的幫玉衡梳好頭髮,戴上發冠。
此時竹卿臉剛洗好,不由讚歎潤禾這小丫頭,可真有兩下子。
見竹卿也沒有梳頭,潤禾笑道:“奴婢幫姑娘梳個好看的髮髻吧,姑娘今日生辰可要打扮的漂亮些。”
潤禾手巧,頭髮在她手裡繞幾下就成了好看的環,別上昨日買回來的首飾,一個垂鬟髻就梳好了,又給竹卿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塗了唇脂描了眉,如此也和從前大不同了。
“姑娘不如再換身裙子如何?”
竹卿一時興起應了,昨日買回來的衣裳都是潤禾收拾的,她挑了身紅底繡牡丹紋的的襦裙,又配了更淺一色的披帛,帶了竹卿去給門外的玉衡看。
“公子瞧瞧,姑娘跟仙女下凡似的,比仙女還美呢!”
玉衡回頭,眼前人讓他心神為之一蕩。
寬領披衫下精緻的鎖骨如同美玉,高高高梳起的髮髻更顯出脖頸柔軟修長,鬢髮烏黑襯的膚色雪白,抹胸下的豐腴若隱若現,牡丹裙映出她的婀娜身段,竹卿被他的眼神看得羞澀微微臉紅,媚眼含羞。
潤禾看玉衡的神情已知他被竹卿驚豔,默默走開不打擾他二人。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