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任哥呢?真就這麼算了?我都替你們可惜。”甜甜說道。
董言言心裡一沉,凝眉苦笑,“他已經準備算了?算了,隨他去吧,我給他選擇的權利。”
她也是沒辦法,她只有這幾年的時間,除了這幾年她什麼都沒有,她需要想盡一切辦法改變命運,即使沒有宋明誠,她跟任家宣在這一點上也沒有辦法達成一致,那些她在孜孜以求的他已經輕易的擁有了,所以他不會理解她的選擇,也不會理解她的苦衷。
李哲和張大偉說笑著回到寢室,很意外地看到任家宣正坐在書桌旁,擺弄著手裡的隨身聽。
“今天下午言言不是有課嗎?你沒跟她去啊?”李哲詫異地問道。
任家宣抬頭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這麼關心她,真拿人家當妹妹了?還是當備胎呢?”
李哲也不以為意,把外套脫下扔在床上,從櫃子裡又找了件襯衫換上。
“天氣忽冷忽熱的,都不知道穿什麼衣服了,家宣,你看這件怎麼樣?”
“換多少件衣服也改變不了你那人面獸心的德行。”任家宣嗤笑道。
李哲笑笑,“誒,你跟言言就這麼僵著了?我真不明白她怎麼想的,好好的男朋友不好好處,跑去跟人家開粥鋪,是日子太閒了嗎?”
“我懷疑她就是嫌日子太平淡了,她那種性格的女生,生活是不能沒有波瀾的。”張大偉事不關己地說。
任家宣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她想折騰就折騰吧。我給她選擇的權利她現在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兩個性格不合的人硬要再往一塊兒湊也沒意思。”
“聽冷昊陽說,這幾天她天天早晨晚上盯裝修,白天還要上課,都快累毀了。”李哲看了眼任家宣,接著說道,“我可答應她了,等她新店開業的時候,我一定過去捧場,家宣你也得去啊不管怎麼說,面子上總要過得去。”
任家宣不置可否地冷冷一笑,“我看你們幾個張羅得比我都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兒心思,我把話給你們撂這兒,別人不自量力的跟我搶可以,你們誰再說她一句,我就跟誰翻臉”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在憤怒的人眼裡,我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李哲整理好衣服,拿上錢包,神采奕奕的出門,剛推開門,就遇到了林風和宋明誠過來敲門。
“李哥,你們寢室有沒有錘子?我們要砸牆。”宋明誠一邊說一邊往寢室裡瞄了一眼,發現任家宣也在,他很是驚訝,“任哥,你沒跟言言去市圖?那她今天不是白跟我爭取了半天時間?早知道就不讓她走了。”
李哲也很驚訝,問他,“言言出個門還得跟你爭取?過分了吧”
“這不是特殊時期嗎?很多事情她不在我做不了主,就像今天砸牆砌灶臺,我們要是砸的不夠專業,砌得不夠美貌,她回來一看不滿意,我們說不定就得推倒重砌,跟這麼挑剔的人合夥我也不容易。看看今天,就為了給她半天的時間約會,我就得擔這麼大風險,她們寢室的柳影和冷月還犧牲了休息時間替她監工。現在看來,我們都白奉獻嘍”宋明誠笑道。
林風也笑了,“你比她還挑剔,跟誰合夥都不滿意,非找上言言。萬一她再因為你這點兒破事兒失戀了,誰賠償她的精神損失?”
宋明誠無奈地笑笑,“能找別人我也不找她,那麼大脾氣還說一不二的固執。可是她能算得清帳拉得下臉,什麼活都能拿得起放得下,這年頭,找一個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合夥人哪兒那麼容易,我也不容易,現在錢都搭進去了,架子也支起來了,想後悔都沒退路了。”
李哲含笑看著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轉頭看看任家宣,他壓根連頭都沒抬。
可見怨念有多深。
董言言下午上完課,一想難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