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徐哲帆腦子一時也如同亂麻,為了掩飾剛才抽手的尷尬動作,他有些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那個,邵磊,你之前說你表弟的過生日,生日禮物買了嗎?”
邵磊停頓了下,說道:“其實,我並沒有什麼表弟……”
“那你怎麼說……”
“因為那是要買來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徐哲帆看著邵磊一時無語,他覺得此時的邵磊就好像是另一個自己。
他也有愛過,也曾經暗戀過,懂那種天天看著喜歡的人跟別人交往,仍然還要默默的守護的滋味。
只不過現在是由主動的位置,換成了被動。
於成當年的回覆是沒有經過考慮的,仔細想想那完全是抱著一種玩樂的心態,可是徐哲帆卻不能那麼做。
他想了很久才回復邵磊,他說他還是希望兩人以後能是朋友,邵磊是聰明人,只消這一句話他就能明白,朋友是親近的有時也是一種用來拒絕的藉口。
邵磊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但是仍然很完美的遮掩住了。
如果真要比較,邵磊其實並不比李柏然差,如果作為男友的物件,甚至會比李柏然更出色,但不知道為什麼徐哲帆就是對他提不起絲毫興趣,甚至沒有半點感覺。
說到底他心裡還是對李柏然動了些感情,即使他嘴上一直不肯承認,但是每個夜深人靜時醒來摸著床的另一邊是空的,那種赤裸裸的酸澀與想念是無法否認的,可能像他這種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到萬叢花中走,片葉不留身,徐哲帆想,自己只對於感情上的這種畏懼,也許永遠都不配去愛別人,對他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永遠單身。
幾天後下了場雨加雪,那天正好是徐哲帆的生日,下午他打車去探望了李柏然的爸爸,這是他第二次去,還給李民生帶了些換洗的衣物和吃食,隔著玻璃窗他看到李民生的精神很好,也沒有瘦得太多,說話間還跟徐哲帆開了玩笑。
李民生感概的說,小帆啊,你要也是我兒子該多好。
徐哲帆聽在心裡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他在說出這句話時,已經完全沒有以前在位時的那種氣派,甚至能看得出他想念兒子的那種心情。
徐哲帆看在眼裡覺得很心酸,兩個兒子卻都去了加拿大,國內只剩他一個人還服著役,監獄裡孤單漫長的歲月,他要一個人煎熬著過,而沒有親人關懷,對他而言才是最大的痛苦……
也許他現在最需要的不是錢和物,而是來自親人的撫慰。
徐哲帆往回走的時候,路上打不著計程車,這個時候地面是一層冰一層雪,非常的滑,為了安全著想,計程車也不敢隨意開出來,徐哲帆只好一個人在路邊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過道的時候因為躲了下車,踩到了後面的冰軋而滑倒。
當時只感覺腳腕發出一聲脆響,隨即便是鑽心的的疼,疼出一了身冷汗差點爬不起來,幸好路過的大娘把他扶到附近的醫院,拍了CT大夫只說骨頭有輕微的裂痕,但不要緊,按時吃藥,不要亂動不要用力,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謝了那個送他的大娘,忍著痛走出了醫院,不容易攔住了一輛車,給送到樓下,上臺階時簡直痛的要死,三樓他走了幾乎半個小時才到。
回到住處,脫掉襪子看到腳腕已經紅腫了,也許是剛才上樓用力的關係現在即使不動還會陣陣的抽疼。
可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天黑時居然還發起了高燒,徐哲帆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熱燙,頭和腳都疼的厲害,全身時冷時熱的發抖,嘴裡也乾的要命。
艱難的爬起身想找點藥吃,結果一下子軟倒在地,好不容易開啟藥箱卻發現根本沒有退燒藥,徐哲帆有瞬間心理和精神幾乎崩潰,他躺在床上用手擋著眼睛,眼淚悄無聲息的就落了下來。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