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抬槓。“賠我一個?好啊恩,我剛才想什麼廣告來著,哦……是個預防愛滋的廣告!”男人象是也蠻瞭解我的小性子,對於我突如而來的驕慢也不奇怪,環起雙臂為難般地皺起眉頭,敲著下巴,當他突發奇想般丟出廣告題目時,旁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壞笑,擺明著是逗著我玩嘛!有那麼一剎那我忍不住想發火,可,突然冷靜下來計上心頭
只見我隨手從旁邊的餐桌上端起一小碗清湯,放在左手,右手拿起一個紫砂茶壺,風情款款地走向前面的陶白,巧笑倩兮,也不過如此吧!首先獻上左手的清湯,“女人請勿當湯盆……”精靈般的眨眨眼,待他一接過清湯,我趕緊又獻上右手的茶壺,“好男人不做茶壺!”一待雙手空空後,我小跳步往這個一手清湯,一手茶壺的男人身邊一站,象個介紹產品的導購員抬起右手無比莊重的一比,最後一本正經地喊出,“預防愛滋,人人有責!”……現場安靜極了,人們似乎都還在回味我的一連串動作沉默三秒鐘後,“哈哈,哈哈”不知是誰先噴笑出來,緊接著,是鬨堂大笑,甚至還有人吹起了口哨,鼓起了掌,“good idea !”,此起彼伏,瞬間,我成了全場的焦點。而我的焦點,卻凝結在那鑲陶白的眼底,那裡面的寵膩一覽無餘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當我站定在陶白麵前輕吟出聲時,一定純麗極了,象一個正在教化塵世痴情男子的修女,淡定漠然。“元一,你長大了,也敏感了。”眼前的男人似乎微愣了下,結果說出的話卻活象個入世許久的老者,比我更淡漠,突然讓我有些沒得逞的焦躁,“什麼叫長大了,敏感了?你對我還難以忘情!不用感覺,我的眼睛就看的見!”驕橫的瞪著他,我趾高氣昂,“呵呵,那到說說看,你看見什麼了?”更可氣了,男人竟然滿眼戲謔。“你的眼底明明就寫著心疼!你心疼我!上次是!這次一樣是!”再裝不了沉穩了,我抬起胳膊指著他的眼睛就嚷,象個孩子急於找到珍貴的證據。其實,他如果否定,甚至嘲笑,我都不會意外,可是,偏偏他戲謔的眼卻深沉了,“我是心疼你!”直指的食指被他握進手心,陶白大方的承認只讓我微愣了下,馬上,得逞的虛榮就讓我翹起了唇,可,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他下面的話就讓我羞憤的恨不得上去咬死他,“但,不好意思,讓你自做多情了,我心疼你,並不是對你有意思,確切的說是可憐你!”高傲睥睨的神態,似乎在我腦海裡劃過一絲痕跡,彷彿許久以前,我確實看到過同樣一張臉,可是,想要抓住那副圖象,卻稍縱即逝,一時間,我竟然愣在那裡
“元一!元一!”再回過神時,滿眼堆積的依然是陶白的心疼,是確確實實的心疼啊,怎麼會是可憐呢?“你該去照照鏡子,這種眼神會讓所有的女人自做多情!”很不客氣的拂開他挽在我胳膊上的手,冷冷地睨他一眼,我轉身就要走。絕不會歇斯底里的去問他為什麼會可憐我,這種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男人,不指望聽到好答案,反正本來也是想上去和他劃清界限的,如果確實是自己自做多情了,反而省事!可,偏偏他還不想讓你如意“站住!”胳膊重新被挽住,身子甚至被強行轉過去,雙手鉗制著,男人的眼神變的無比犀利,“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什麼意思?”“大叔,這麼有名的詩句,你竟然不知道什麼意思?如玉的歲月,如珠的年華,炙烈的感情,現在雖然還能回憶,但是當時的那份情意已經惘然消失了。我解釋的清楚嗎?”並不在乎他莫名其妙的問題,也沒有掙扎,輕啟朱唇,帶許挑釁的慵懶,我很配合的做答。輕佻的表現卻似乎激怒了他,胳膊上的用力更重了,“惘然消失?你真的能惘然消失?即使是你曾經拋開一切,甘願沉淪於萬劫不復的感情?!”幾乎是從牙縫裡咬出來的質問,此時,在陶白的眼底,我看到的是那麼清晰的矛盾,交織著心疼、不甘、愧疚、自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