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檯球桌四周的人都圍攏了,宵夜攤上的也操東西起身,氣氛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隔著十來米,武鬥一拍腦門,起身手一揮說,都散了,該他媽的幹啥幹啥,這沒你們事。
武鬥肆無忌憚的恍著身子迎了上來。
蕭見忽然知道了那種熟悉的感覺,這人竟神似了學五。身材象,言行舉止也象極了。
白眼低聲罵了句,草,這不是活脫脫一個學五嗎?
蕭見對白眼一笑說,真象,就年青了點。
武鬥年齡看上去和蕭見他們差不多,也就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其實,武鬥也就剛二十整。
武鬥定住了,大笑著說,見哥,這位一定是見哥了。見哥真英俊,比早三年還瀟灑。哦,沒見強哥啊?
蕭見故意說,我們認識嗎?
武鬥說,見哥不認識我,江城混的有幾個不識見哥的啊,見哥的驍勇當真是叫人心儀啊。
白眼說,你就是武鬥吧?
武鬥說,哦,眼哥啊,知道大家一準要來,所以小弟天擦黑就等幾個哥哥了。來來來,大家坐。
蕭見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心裡有點迷惑。
武鬥哈哈大笑著說,哥幾個別疑惑了,實話跟你們說來吧,下午咱就查出來扎文斗的兩個小屁孩是誰了,知道哥幾個不能完,所以,小弟做東,這個事咱們先喝著再說。
五個人都有點暈了。原本一身煞氣而來,叫武鬥一頓做派弄得真有點說不出的味道。
怎麼就覺得武鬥有些子豪氣干雲的意味呢?這傢伙如此肆無忌憚,又恭而不卑,實在叫人琢磨不透。
蕭見突然有點後悔把大頭留在車上了,大頭那個脾性,那是廢話沒有,砸了再說的。
白眼看一眼武鬥,點顆煙說,武鬥,都是混的,既然都知道了,大家就敞開了說。
武鬥說,痛快。知道哥幾個就是痛快人。哪我也不說那些虛的了。武鬥也不在勸眾人入座,武鬥回頭從桌上拿杯酒說,這一杯給哥幾個說聲對不起了。
武鬥一飲而盡,將杯丟了說,這個事從頭至尾,就是我哥文斗的不是,眼哥的表弟叫我哥砸傷了,眼哥的小表弟扎傷了我哥,誰輕誰重這事不能在扯,扯起來就沒完了。另外我拿八百給眼哥表弟養傷,你表弟的這事眼哥說能了嗎?
武鬥此話一說,連蕭見在內五個人都覺得意外,很意外。
從內心裡說,大家很看不起武鬥。蕭見隱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武鬥怕了嗎?或者說徒有虛名。
本來這事,就是你打我,我扎你的。武鬥要說這事不拿錢就結了,也是給足了面子。白眼也不至於一定就要弄武鬥,原來是怕武鬥弄花城,既然結了,花城自然沒事了。
很多事情能不動刀解決的就不用動刀解決,畢竟不是直接的利益上的衝突,也沒深仇大恨什麼的。
白眼說,行,這事就這麼結了。
武鬥笑。笑得滿臉橫肉生輝。
等等,蕭見說,武鬥,這事就這麼全了了嗎?我說的是全部所有,從此兩不相干。
武鬥說,見哥,你說呢?武鬥不笑了,點顆煙吸得煙氣橫飛。
蕭見冷笑。
白眼說,敢情你他媽的是拿老子開心是嗎?
武鬥說,眼哥,你兄弟的事我是真心想這麼了的,可我哥呢?我哥就不是哥了麼?我要這麼了啦,我武鬥他媽的還能混嗎?
白眼說,那你想怎麼了?
武鬥說,很簡單,錢我不要一分,你表弟那八百我一分不少,但你小表弟必須得給我哥跪下,賠禮!
武鬥這句話一落,五個人都有點震驚,武鬥莫不是瘋了。
小水第一個沒忍住,抽出衣服後背的木棍閃電般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