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和蕭見也保證過給褚建軍一條活路。儘管強子蕭見一夥至始至終沒有逼迫她,可三丫想有區別嗎?
我能有選擇嗎?其實,人很脆弱,一個女人就更脆弱了。
白眼說過,你可以不幫助我們,但遲早我們能透過你找出褚建軍,那時候,我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你知道的,對於褚建軍除了死,他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白眼說這話的時候,他那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木然而充滿了死亡的意味,三丫很無助,無助到象失去了所有,她的心也開始流血,眼瞳裡一片黑暗。
她很後悔,再次回到西街的家。三丫想,她應該和那個嗜血的男人一起遠走高飛的。
三丫不知道,一個醫生的一次無心之語,讓她萬復不劫。
不知道世間險惡不懂得掩視的三丫多次出入同一家醫院的同時,她採購的哪些藥物,終於引起了同一醫院藥房醫生的注意,一次無心的閒聊,住院的李亮獲知了,一切都深入細緻,色流氓哾雕順著這條線,看見了線的那頭的風箏。
一個人的江湖的褚建軍至此浮出水面。
一馬當先的蕭見沒敢開槍,他左手的公安白下卷著杆噴子。
蕭見瘦削高挺,急劇驍勇,當他衝出林蔭的路口時,血色裡三丫被褚建軍扯到了身前。其實,蕭見誤會了,他不知道三丫突然改變了主意,不是褚建軍扯三丫,而是三丫忽然撲上去用自已的身體催促褚建軍的離去。
三丫突然意識到強子和蕭見的承諾,留給這個嗜血男人的不是一條活路,而是終其一生的恥辱。
面對三丫的推搡,那一刻褚建軍有了一絲猶豫,骨子裡一味冷傲的褚建軍幾乎沒忍住,他想讓這個黃昏的南湖公園血流成河。
是三丫眼角的一滴淚,叫褚建軍清醒了。
活下去,我一定要為這個女人活下去。褚建軍轉身的時候,他對自已說,我應該也必須對三丫兌現哪些海誓山盟的諾言。
褚建軍躍下牆頭時,他原諒自已的同時也原諒了三丫。
那粒鑲嵌在肺葉裡的鉛子影響了速度,在二渣子的眼裡是震撼,對於褚建軍來說是致命的,對方手裡有槍,那件公安白下就是一把槍,褚建軍異常敏銳的意識到,他面對的將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一次危機。
褚建軍是在第一個十字路口下的車,腳踏車的海洋影響了拐的的速度,沒等司機明白過來,褚建軍已經消失在人海里。那年月的紅綠燈形同虛設,路段堵塞也不見交警。
哪個拐的司機是這個初夏江城最倒黴的人之一。
他在去向煤場的坑窪路上被一輛天津五十鈴截獲了,司機並沒有意識到黴運的來臨,那年月能開拐的的也不簡單,通常也有些子門路。
司機三十出頭,他二叔的家的老小子曾經在南街也非常有名,在站前路這塊也是個跺跺腳,黑道動容的人物,不過那是嚴打前。
嚴打後洗牌,格局大變。
但那時的社會一個大哥的名字能管很多年,這叫餘威。
象鐵路大院的鳳小從少管所出來,僅僅半年,鳳小再次橫空出世。
兩年前十六歲的鳳小和程天陽對陣,一張刀砍的刀鋒捲刃,面對公安的抓捕,鳳小持刀拒捕,象鳳小這樣的猛人,註定了不會沉沒太久。
截住拐的司機的是大頭,大頭是個極不善言語的人,通常能動手時他從不動口,不能動手時他依然很少動口。
拐的司機不認識大頭,南街上他認識的是白眼,哾雕和白少年,其次還有秦陽,李亮。
當這個腦袋巨大的臃腫漢子伸手拽扯他時,司機犯了今天的第一個錯。
他一揮手撥拉開了大頭的手臂,媽的,你想幹啥?
竟管意識到了來者不善,拐的司機其實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