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寫完信,元霸都不由自主的進入角色,四丫我愛你!四丫我想你了,四丫我要將你融入到生命中去。
哪些句子忽然間成了元霸軍旅生活中最最痛苦的一種折磨,死結巴,你害苦了哥了。
元霸想自已是不是變態了。
想著這裡,元霸臉發燒,有一種偷窺被發現了的那種悔恨到沮喪的感覺襲來,元霸心慌意亂的從心底萌生出一股羞辱。
這個夜,於是孤枕難眠。
見白結巴又擺出那副沉思狀,元霸是真害怕了。
不等白結巴眼角的餘光閃過來,元霸陣風的出了門,身後白結巴的聲音巨大,咋啦?玩啥玄乎?靠!這信我咋寫呀。
不跟你丫的玩了。我必須有個正確的態度。走在軍練場上的元霸對自已說,長痛不如短痛,我不能泥足深陷了,這很危險。
那夜軍練場夜空裡的星光閃爍,遙遠的北斗明如燈火。
夜風拂面,在蛙聲和蟬噪裡元霸有種空到失落的感覺,內心裡急劇悵然若失。
你個死元霸。白結巴恨恨的說,我的四丫啊!我怎麼辦?
白結巴愁呀!這一夜提筆千鈞,真有種難忍重荷的感覺,一盒煙將將散盡,從外面回來的班長說,咋啦?發火災了嗎?
在門口聊天的新兵說,報告班長!結巴小兵女朋友來信了。
哦!難怪了。班長見怪不怪,習慣了。知道這個時候結巴小兵總要弄出些令人捧腹的事來,副班長搖搖頭說,至於嗎?不就是個女朋友嗎?至於弄得神經兮兮的嗎
不至於?班長說,聽說當初結巴小兵追女朋友的時候,差點把命搭出去了。
靠!不是吧。副班長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何患無妻。原來結巴小兵情感糾結啊!
別糾結了。班長說,真搞不懂,丫的,性格有雙重性呀!
啥雙重性?副班長說,丫的其實就是神經搭錯線了,你瞧,元霸估計都感染了。
不是吧!順副班長指向,一眾新老兵目瞪口呆,好半天班長長嘆一口氣說,看樣子得引起重視了,怎麼說,這兩月來咱們班成了榜樣,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這要傳染開也是禍患無窮啊!
軍練場裡元霸已經要跑虛脫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無窮盡的跑下去。
當大腦開始真空的時候,就啥也想不起了。
缺氧的時候,總是能叫人的思考發生混亂,元霸對這種混亂充滿了信心,他能感覺到只要這樣跑下去,那種羞辱感就會不斷減輕,直至消去。
再見了四丫,也再見了結巴小兵的來相信。在奔跑裡元霸第一次力量無窮,不知不覺間超越了極限。
當他有意識和有目地的想停下自已的跑的時候,他發覺唯一不能停下的是自已的腳。
腳在路上。這個世界本來沒有路,走得多了就成了路。一字胡的魯先生寫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他想明白沒有,其實,有腳就有路,就在於你是否原意走下去。
就算絕路也是路。
腳底卵石濺起,力量和速度都無與倫比的強勢。
這一次血性似乎遠遠快於前一夜,暗夜裡有豹子撲食的兇悍和靈敏。幾次少年都要追上了,在那一剎那間黑影人閃開了,同樣黑影人腿上就象裝載了發動機,毫無預兆的加速,毫無預兆的改變了路線。
其實,黑影人內心震駭,少年的表現與前一夜截然不同,如果不是河床足夠闊,足夠讓他有改變線路的可能,從根本上說,少年已經贏了。
這夜的星空更暗,河床上更幽靜。
兩道黑影成一條線狀急速的掠過,夾岸幽暗,即臨巖壁,那一處河岸變窄,一面河水猝然湍急,而另一面巖壁陡峭。
血性意識裡信心大增,絕佳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