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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背叛了!

盧九德那個豎閹,竟然背信棄義,明明已經答應了不立福藩,背地裡卻還是將福藩推了上去!

錢謙益雖然口口聲聲不願與閹人為夥,實際上這卻不是他第一次與宦官合作。

早在崇禎十年,他就跟曹化淳一起扳倒了時任首輔的溫體仁。這回跟盧九德的合作,不過是隨手施為罷了。在他眼裡,沒有不會被銀彈打倒的宦官,誰知這盧九德竟然拿了銀子還在暗中做手腳,不當人子!

這種情況之下,錢謙益當然不肯再跟盧九德一起,《江南士林報》也就秉持公論,沒有發表任何與主流不符的聲音。

幾天之後,南京兩大巨頭共查左良玉內應事,風向似有若無地飄到了某個士林領袖身上,這才讓錢謙益緊張起來。

如今真正能稱為士林領袖的人並不多,無論是史可法還是高弘圖,他們雖然官位高,但在文壇的地位卻遠不能跟錢謙益相比。而且這兩人無論如何都處於政治生態圈中的高階環節,時刻要小心自己的言行,不能像錢謙益那樣隨便出入各種宴飲之中,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明明是盧九德想擁立福藩監國,這才引來的左良玉,為何扯到老爺頭上!”柳如是看了報上含沙射影的文章,氣得柳眉輕斜,眉間擰起個淺淺的川字。

錢謙益恨鐵不成鋼道:“這盧九德真是害人匪淺!當日明明說是願以潞藩監國,轉首又為福藩奔走。他不想想,以老福王與光廟的糾葛,朝廷怎麼可能容忍福藩出頭!”

“此事不會牽連到老爺身上吧?”柳如是卻真心有些著急。與宦官往來,尋找武將,先立一監國,然後武臣呼應,遏制逆儲野心,保聖上威福……這條邏輯鏈簡明切實,乃忠臣義士之所為。如今監國未立而兵亂先起,顯然是貽人口舌。

左良玉又與侯恂頗有淵源,侯恂也算是東林黨人,錢謙益又是天下公認的東林黨魁,所以扯到他身上也是遲早的事。

錢謙益在絳雲樓前的小院裡踱步良久,終於道:“只能破釜沉舟了!”

“老爺可有何計較?”

“擁立潞王監國,命左良玉回師信地!”錢謙益擲地有聲道。

柳如是隱約間有些心口堵塞的感覺,暗道不祥。她雖然不肯承認自己與錢老爺所謀劃之事乃涉謀反,但她又不敢說這種擅立監國的事不是謀反,於是只能以“一腔忠義”來說服自己。

——只是現在,怎麼有種越走越黑的感覺。

柳如是心中暗道。

……

崇禎十八年十一月廿三,清軍正式發出檄牌,指責明廷“不識好人心”,要予以“教訓”。次日,奉命大將軍、叔父攝政王濟爾哈朗出現在了天津城外的清軍大營,命巴牙喇纛章京鰲拜,率本部人馬攻打天津。

與此同時,蕭東樓站在天津城頭,親自點燃號炮,天津之戰正式打響。

近衛第二師已經在天津城廂外修築了防禦工事。

最外層是密密麻麻的陷馬坑,非但可以陷馬足,一樣可以陷人腿,還能讓清軍的攻城器械不至於輕易推到防線前。

在陷馬坑之後,是深挖的壕溝,足足有一丈餘寬。

壕溝後面是一堵胸牆,用的正是挖壕溝的土石所築。

在胸牆後面留有五六步的空間,方便火銃手列陣。

再後面便是一堵高達丈餘的土牆。

從壕溝到土牆,算是一個獨立的防禦陣,橫亙在城廂之外,每個長度不過五十步。

在每個防禦陣之間又空出了三五步的空檔,與地齊平,架著兩門火炮,黑黝黝的炮口讓人生畏。這樣的防禦陣連線起來之後,將整座天津城都包圍起來。所有建築材料都是就地取材,或是拆除了城裡、城廂的屋舍,真正從海上運來的建材使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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