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讓東虜士氣降到了冰點。
這些自己造出來充數的火炮,因為炮藥不合格,根本達不到明軍的射程。再加上炮兵生怕這些殘次品炸膛,連不合格的炮藥都不敢照足放,非但炮彈飛不到明軍陣地,就是聲響都被明軍火炮壓過了。
就像是豺狗在獅子面前狺狺認慫一般。
崇禎二十一年臘月初九日,蕭東樓在海州城東北發起全軍衝鋒的命令,攻破東虜營壘,多爾袞倉惶逃回瀋陽。
同日,遼陽城中的漢人起義抗暴,佔領城南的天佑門,迎接剛剛衝到城下的坦克司入城。
王翊率兵與城中東虜守軍拼死血戰,在入城一個時辰之後,城中最高點的八角龍殿上升起了數面大明紅旗,其中最高的一面卻是紅底金線的雙翼飛虎旗。
此戰,坦克司五百戰兵格殺東虜頑抗者一千七百餘人,城中血流漂櫓,橫屍遍地。另有俘虜三千餘東虜丁壯,被圈禁東城彌陀禪寺以及附近的民居之中,由明軍把守。全城老弱婦孺不足五千人,全被趕到了城西圈禁,由軍士帶領起義的漢人看守,負責為明軍燒水做飯。
王翊踩著地上的血霜,登上了遼陽城牆。
城牆高三丈三尺,在遼東也的確算是堅城。當初奴兒哈赤為了彰顯氣派,在這座周長不過千丈的城牆上開了八個門,看上去頗有些不倫不類,
“這麼個小縣城,人口不過萬,竟然也稱‘京’。”王翊對跟上來的張黎感慨道。
“我老家的縣城都比這兒大。”張黎也是放眼南方,那是他們入城的方向,腳下就是天佑門。
不得不承認,光憑坦克司的五百人,要攻克三丈高的堅城,多少有些困難。能得城內起事呼應,的確有天佑的成分在其中。
“戰損如何?”王翊看了一會,沉聲問道。
“陣歿十七人,傷三十四人,”張黎道,“還有十四個非戰鬥減員。”
“現在非戰鬥減員算不算陣歿?”王翊問道:“訓導官上回怎麼說來著?”
“因為後勤、軍資不足造成的減員算陣歿。因為違規違紀造成的不算。”張黎道。
“唔,那還好。”王翊拍了拍城牆上的磚塊:“抓緊時間把城中存糧清點出來,戰士們該洗的洗,該睡的睡,咱們還沒算結束。”
“你該不會想打瀋陽吧?”張黎失聲叫道。
“五百人打瀋陽,你要瘋?”王翊瞥了他一眼。
張黎這才撫了撫胸口,道:“我以為你瘋了。”
“我想打東寧衛。”王翊漫不經心道。
“你果然瘋了……”張黎覺得自己的心跳有剎那間的停滯,良久才憋出一句合情合理的話來。
東寧衛在朱慈烺前世的時代有個更著名的名字:本溪。
本溪以低磷低硫低雜質的露天鐵礦聞名,練出來的鐵被稱為“人參鐵”。這種高品質鐵礦在中國並不多見,尤其還配有優質焦煤礦,是建立煤鐵複合基地的寶地。
王翊選擇東寧衛卻不是為了這裡的資源。
他需要的是戰略位置。
“東寧衛已經在瀋陽東南大門口了,可以直叩瀋陽,也可以北上攻打撫順,對瀋陽形成包圍之勢。”王翊道:“如果咱們現在不拿下來,第二軍也會佔領,到時候我師被放在遼陽,根本沒有對瀋陽作戰的戰術位置。”
“你知道這有多冒險?”張黎叫道:“如果第二軍不跟進,我們在東寧就是孤軍。東虜集中力量攻打我們,你讓佘將軍救是不救?”
“佘將軍必然會來救,蕭東樓也不會坐視東虜打我們。”王翊信心滿滿。
“你別忘了,咱們剛搶了他的遼陽。”張黎沒好氣道。
“你太小心眼了。”王翊揮了揮手:“蕭東樓肯定會趁著東虜打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