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有所行動,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厲……你愛過人嗎?”黎晉西垂下深眸,語氣裡含者淡淡的感傷。
“……”榮子厲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愛過嗎?對牧蘭芯的心動算嗎?似乎又不能完全算是。畢竟他對牧蘭芯,由於種種原因,並沒有那種必須要佔為己有的渴望。他頓了頓,嘴巴微微地張開,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又再次合上,等著黎晉西的下文。
“呵……,以前的黎晉西自負,不可一世。流連於花叢中也不覺半點辛苦。因為女人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陳韻兒算是一個例外。但那也是因為對於兒時的一段邂逅和一份承諾。本來以為我可以為了一個承諾和期待去愛一個女人。可我和陳韻兒之間已經證實了,那一切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感情的事是不能去規劃的。愛上了便是愛上了,無法愛上也就是無法愛上。而芯兒……她的意外出現,讓我曾經陷入了兩難當中。一個,我試圖去愛卻沒有愛上。一個,愛上了卻遲遲不願意承認。可饒了一大圈下來,又發現原來是老天給我開了個玩笑。厲,你知道嗎?前不久我去找過芯兒,我們差一點就……可最後,面對她的眼淚,我收手了。換作從前,黎晉西是斷然不會錯過那樣的機會。可是如今,我卻做不到…做不到無視她的感受和處境。現在她和顏一無論怎麼說都是名正言順的在交往。如果過分強勢地切入,我擔心會令她更厭惡我。我承認,這一次我是怕了。所以,我只能暫時默默地躲在後面。等待一個時機…我知道你和齊還有夜都為了這件事情替我憂心。今天這些話我也只說這麼一次,以後不會再提。有時間你也和他們轉達一下我的意思。”
榮子厲聽著男人如此坦誠地傾訴自己的心聲,不由得有些感慨。黎晉西能做到如此隱忍的地步,他這個做兄弟的,太清楚這其中需要多大的動力和恆心。罷了,感情的事情外人本來就很難去判斷定奪。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眼睛轉了一圈,隨後開口說道:“聽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齊和夜那邊,我會去說。你不用擔心。只是有些事情還需要他們出手幫忙。齊在商場上臉面比我要熟。對於顏一和立明威那邊,一些事情他出面比較方便,也不會引起過多的懷疑。還有夜那邊,他在本土的醫學名譽和地位現在都很高。業內人士都要賣他幾分面子。立明威和顏一先後去醫院玩的什麼把戲。可能由他出面,會有所收穫。我這方面,也會繼續跟進,在他們後面做一些善後工作。你看如如何?”
黎晉西轉動著手中的鋼筆。思索片刻後回道:“言之有理。這事情我會親自去和他們說。不過立明威方面,你那裡還是不能鬆懈。”
“恩,明白。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代我向老爺子問好。”榮子厲起身推開了椅子。
“好。有事隨時聯絡。”黎晉西邊說邊將桌子上亂七八糟的照片朝一個牛皮紙袋裡面收著。
……
臺北機場,一個戴著墨鏡的成熟男人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黑色長褲。健步朝一男一女走去。
那一男一女看上去比戴著墨鏡的男人要小上幾歲,或許是保養得宜,看上去和三十多歲的人相差無幾。男的攬著女人的肩膀,女人小鳥依人的靠在他懷裡笑著。兩人看到戴墨鏡的男人走了出來,立刻笑著迎了上去。
“哥!”女人從剛才那男人的胳膊裡抽回手。快步上前。開心地和墨鏡男擁抱了一下。
而戴著墨鏡的男人則是揚起了唇角。拿下了臉上的墨鏡。一張已經雕刻了歲月風霜,卻依舊雋永俊逸的臉龐映入眼簾。原來此人正是昨日還在香港的立明威。
“明莉。還好嗎?”立明威那雙疲憊的眼睛在看向親妹妹的時候,露出了難得的寵溺和溫情。他伸手揉了揉立明莉的短髮。惹來女人一陣嬌嗔。她伸手拽下立明威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