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了。但也只是稍縱即逝,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既然家裡沒有保姆,也沒有請過阿姨,那林山嘴裡說的這個打人的阿姨到底是誰?
驀然間。黎晉西像是想到了什麼,眸色深沉地射向林山。難道是?有這個可能麼?林山當初只是個孩子,倪虹離開黎家的時候,他至多也才三四歲的樣子。那麼小的孩子,有這麼深的記憶力麼?
可是葉無夜說,林山的心智就大概是停留在那個時候,這當中有什麼關聯?聽林順說。林山當年突發怪病,自此以後就是這樣了。這一切的一切,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件事帶給他的衝擊,絕不亞於簡寧拿童小彤的事情威脅他來的小。男人一時之間,竟是有些難以接受。
林山或許是不滿黎晉西此刻的遲鈍,伸手搖了搖他的胳膊:“西哥哥…你…快問…第三個問題。小山要學…”
黎晉西從深思中回過神來,輕扯薄唇:“哥哥暫時保留一個問題,以後想到了再問小山。我先教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等我想起來要問你什麼。你還是要和今天一樣,和我說真話。小山能做到麼?”
“小山…能…小山答應…哥哥!”林山說著話,對著黎晉西伸出手掌,將小拇指彎曲起來,示意他和自己拉鉤。
“……”黎晉西臭著臉不情不願地伸出小拇指,象徵性地和林山的指頭勾住晃動了兩下。
一個多時辰以後,林順一家離開了。黎晉西又去黎榮光那裡問候了一聲,隨即才回到書房給葉無夜打起了電話:“夜,上次林山在別墅突然發病,我有事提前走了,你發現到什麼特別之處沒有?”
“……這個問題,我看你還得親自去問你的林叔叔了。上次我本來是覺得有些怪異的,但見他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也就沒再多問什麼。你也知道,我對別人的事一向不太感興趣。”
黎晉西有些不安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眼前又浮現出剛才林山咬牙切齒地說著壞人時的模樣。
英國,倫敦。
簡寧束髮頂著貝雷帽,戴著超大墨鏡,身著一襲黑色的束帶風衣縮在一家臨街的咖啡館裡,拿著一本英文雜誌不停地翻動著,目光時不時地瞄向落地窗外的景色,只是那眼神並不是因為熱愛生活而投射出來的熱情。
片刻之後,一個身材精壯的看不太出來的年齡的白人走了進來,五官深邃,藍色的眼眸有些深不可測。他一進來之後簡寧便下意識地要站起來。而那白人卻只是皺眉看了她一眼,她當下便在男人那近似於厭惡的眼神中窒悶地坐了下去。
“joy,你終於來了。”簡寧等男人一坐定位置,一雙手就伸過去握住了男人的手心,戴著墨鏡的女人看不清什麼神色,但那顫抖的唇角已經說明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有多麼激動。
joy卻只是保持著紳士的笑容,從她手心中抽會自己的大掌,甘醇的嗓音隨之響起:“寧,你這次找我有什麼事麼?我想我們必須說快一點,因為一個小時之後我必須要去和我夫人約會了。”
簡寧心裡滿是不甘,看著這個當初和她曾經愛得死去活來,日日夜夜纏綿的男人。她曾經也為他深深地著迷過,只不過後來又看中了童小彤的男友,不管多奔放的中國女人,骨子裡還是期望能得到最溫柔的呵護和寵愛。鬱世昌的溫柔和冷冽是這個曾經狂熱激情的男人身上所欠缺的東西。
人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就追尋什麼。當初的簡寧也不外如此。可即便是她去了香港之後,也還是一心幾用,沒有放下這個男人,給他寫了好幾封信。後來這個男人就沒了音訊。等她再打探到他的訊息時,卻得知他已經娶妻生子了。縱然是心有不甘也是別無他法,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擇手段地也要得到鬱世昌,因為那個時候,她的備胎已經被別的女人霸佔了。
當鬱世昌把她當初給這個男人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