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搜尋引擎,讀書真是靠機緣的事,即便是學富五車的榜眼郎也不敢說自己看過古今所有的詩集。吳偉業被太子潑了一盆冷水,很想追問到底是出自何人手筆,錄於哪本詩集,但看看朱慈烺的冷臉,終究還是忍住了。
陳德看了一眼吳偉業,心中暗道:聽說這位是皇榜高中的榜眼郎,又得太子殿下青睞一直跟在太子身邊執筆,馬匹功夫卻是稀疏平常得緊吶。你既然是文人,就該幫太子殿下把文名傳出去,哪有當面吹捧的?實在太不會做人。
“呵呵,末將實在是個粗人,給吳庶子這麼一說,再細細回味,這兩句話還真是……真是回味深遠!”陳德跟著吳偉業的步伐奉承道。
誰知此言出口,皇太子殿下只是微冷的臉色登時就陰沉下來。
朱慈烺不悅道:“你年紀還輕,與其學戚繼光,不如學俞武襄。”
陳德臉上的笑容一凝,心思如電,瞬間反應過來,羞愧得臉上通紅如同滴血,雙手緊握,指甲都刺進了肉裡。
戚繼光的操行可是遠遠不如俞大猷。
朱慈烺甩了甩手,走在前面,穿過一條甬道,便又是一個校場。剛進校場地界,就聽到嗚嗚風聲不絕。仔細去看,原來是一隊槍兵正在演練,白蠟杆長槍只是前刺便發出瞭如此聲響,可見操練的極佳。
提槍站在這隊槍兵面前的,正是閔展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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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男兒賭勝馬蹄下(三)
閔展煉以餘光掃到了太子一行人過來,卻是連眼睛都沒斜一下,只是盯著每個受訓兵士的動作,時不時呼喝兩聲加以糾正。如今戰鼓急促,訓導官已經開始在做戰前動員,許以各種豐厚軍功獎賞,看來離打仗真的不遠了。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要想將一個普通人練成高手實在是不可能的事,但要是訓練成強壯的兵卒,卻也勉強夠了。悟性好的自然能夠領悟深些,悟性差的也能知道個大概,起碼能夠理解一槍刺出去如何收回來省力,再如何迅速刺出第二槍。
真正上了戰場,人會因為腎上腺素分泌而忘記疼痛,力量增強,但也會導致身體肌肉緊繃。只要肌肉一緊,能量消耗就大,人就容易疲憊,甚至有人會在戰後活活脫力而死。實際上一旦兩軍相接,擂鼓交戰,距離不過百步,弓箭最多射出三輪。長槍兵也是刺出幾槍的功夫,不是自己這邊潰散了,便是敵人潰散了。諸如捉對廝殺,從早到晚打得天昏地暗……那只是戲曲話本里的故事。
朱慈烺很清楚,後世的職業拳手一個回合不過三分鐘,那還包括了互相試探和迂迴周旋的時間。戰場上可是不會有那種閒暇,甚至連照面都沒看清,已經槍出槍退,倒下了一個。
純粹是爆發力的使用。
看著眼前這些士兵充滿了爆炸感的刺殺、輪圓、挑扎……每一擊都是為了戰場殺敵而訓練的。
“殿下。”閔展煉等朱慈烺走到了身邊,方才轉過半身,行了個東宮簡化後的軍禮。
軍情如火,一如軍營便是戰場,時間就是性命,哪有將性命浪費在行禮上的道理。這是東宮反覆宣揚的基調。就算是禮臣們也無從反駁,只能說“禮不下庶人”。然而人的慣性很大,有閔展煉這般不願下跪的,也有人不跪不舒服死,只能以當時情形來決定該行跪拜禮還是軍禮。
“操練得如何了?可堪一戰麼?”朱慈烺問道。
“蠻力還沒化盡,但是對付一般的流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閔展煉十分自信。
朱慈烺轉過身對陳德道:“教兵之法。練膽為先;練膽之法,習藝為先。藝精則膽壯,膽壯則兵強。這也是俞武襄最為強調的。”
陳德點了點頭,終於忍不住問道:“閔教習,敢問一聲,這些兵士明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