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士大夫口味。朱慈烺只是將這套書改了個名字,定名為《邏輯學》,旋即命人雕版備檔。甲申之變的時候,也一同帶到了萊州,作為重點書目進行刊印。
尤世威沒想到朱慈烺會推薦一本泰西人的書,想著自己連老祖宗的東西都沒搞透呢,但又不能明說拒絕,只是支支吾吾應承著,生怕太子讓他看完之後再交點讀書筆記之類的。
這可不是杞人憂天,軍中寫筆記、日記已經成了制度,這讓許多老將軍十分不適應。牛成虎還因此想去僱兩個文書,卻被定性為“僱傭私人”,領了一張警告處分。
“千歲爺!”
王承恩看到朱慈烺跟尤世威站在一起,遠遠就出聲叫道:“殿下,皇爺請您去說話吶。”
朱慈烺點了點頭,對尤世威道:“將軍先回去吧。”
尤世威行禮要走,卻被王承恩叫住了。只見王承恩滿臉堆笑:“都督且不忙走,皇爺也一併召見。”
尤世威腳下頓了頓,稱了聲“遵旨”。
這邊整個內宮都沒有過去一處宮殿大,朱慈烺與尤世威三兩步就到了崇禎所在的塘邊小榭,見母親與伯母還有袁妃一同在場,石桌上堆放著各色水果和糕點,顯然是家庭小聚,不知道為何要連尤世威一同召見過來。
“兒臣慈烺拜見皇父,皇伯母、皇母。”朱慈烺上前見禮,不失半點禮數。
崇禎一臉笑意,正要讓他起來,突然見到了尤世威肩頭金光閃閃的蟒龍肩章,臉上容光消散,只是平平道了一聲“興”。
朱慈烺起身,周後已經興奮叫著賜座,又埋怨道:“這些日子,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麼,晨昏定省都懶得做了?”
“母后冤枉兒臣了。”朱慈烺無奈道:“兒臣剛從登州視察水師回來,這幾日為了東虜佔據神京之事,連夜又跑了一趟樂夏防線,視察武備,當真是沒空。”
崇禎冷冷道:“今日南都諸臣送來表章,說是要犒勞東虜大軍,請晉平西伯吳三桂為侯爵,還要嘉獎遼東巡撫黎玉田,你可知道?”
——這口吻,分明就是在說皇太子殿下沒事瞎忙活!
尤世威頭一次覺得皇帝還真是有昏聵的時候。
“兒臣聽說了,”朱慈烺笑了笑,“是東南諸臣所謂‘借虜平寇’之策。不過父皇,東虜乃虎狼之眾,真會退回關外麼?”
“他們這些化外野人,哪次不是搶夠了便自己退去了?”崇禎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沒底氣。
“父皇,”朱慈烺仍舊帶著濃濃笑意,畢恭畢敬道,“東南諸臣實在是耳目閉塞。如今的吳三桂已經是滿清的平西王了。他們要嘉獎的黎玉田,呵呵,早就是李自成的四川節度使了,恐怕封賞從賊之臣有些不妥。”
看著一臉驚愕的崇禎帝,朱慈烺悠悠道:“而且依兒臣之見,東虜非但不會走,恐怕還有吞併寰宇之心呢。”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無不變色。(未完待續。。)
ps: 求推薦票和月票~!
二四六 粉身碎骨渾不怕(十四)
“東虜在京師廣施‘仁義’,甚至連剃頭都可以通融,這份野心就已經夠大的了。”朱慈烺收斂起臉上的微笑,又道:“南方諸臣竟然還有臉送出犒賞、封贈!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東虜,我朝無人,皆懦夫也!”
崇禎還是第一次見到兒子發這麼大的脾氣,他正要說吳三桂的事,只聽朱慈烺又道:“正是因為我朝每次對東虜又怕又懼,退避三舍,才養得他們如此驕橫!若是此番仍舊顯露出怯弱之態,東虜十萬禽獸指日便會南下!”
兩位皇后和袁妃被嚇得直掩胸口,崇禎帝也是臉色發白,良久方才道:“你的侍衛營攔得住麼?”
朱慈烺道:“攔不住也要攔。”他發現自己口吻有些生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