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既然有這貨殖之術。不妨連皇店一起管上吧。”
朱慈烺倒是有些意外。
難道自己基本掌控了皇權,母親不知道?
只是一個剎那,朱慈烺腦中如同劈過一道閃電,登時雪亮亮一片。
周後看似尋常一句,其中暗涵的內容卻十分豐富。
連……一起……
重點不是說皇店,而是皇店之外的朝政、軍政、民政!
這是在敲打我管得太多,還是在逼我表態?
朱慈烺心中突然有些迷茫。
謀朝篡位放在後世也絕對不是什麼好名聲,而且自己感情上不想這麼做,實際上也無須這麼做。但是就此要我歸還權柄,卻也不能夠。別說現在滿清還沒有大傷元氣,就是將版圖恢復到了天啟朝的規模,也只是推遲了大明覆滅的時間罷了。
更何況自己在深宮倒是很安全,過個幾十年仍舊可以出來當皇帝,但誰知道那時候是什麼境況?自己栽培的文官武將,是否會被清洗?是否會同流合汙?民心是否會更加疲憊?泰西文明是否會邁上殖民掠奪的快車道?
那時候可就真是黃花菜都涼了!
“好啊,呵呵,兒臣謹遵懿旨!”朱慈烺半開玩笑道。
“你母后不是這個意思。”崇禎帝突然幽幽冒出一句,讓朱慈烺的笑容徹底凝結在臉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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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四 輕裘緩轡踏地來(十)
“無論怎麼說,這半壁江山是在朕手裡丟的。朕心裡也明白,若是沒有春哥兒力挽狂瀾,天下還不知道要糜爛成何等模樣。如果朕能重新收復河山,日後進了太廟也不至於羞愧難耐。但仔細想來,朕卻是奪了春哥兒的功績。”崇禎聲調低沉,終於說道:“朕想禪位春哥兒,做個太上皇。”
宮殿之中,氣氛格外凝重,就連一旁伴奏的雅樂都似乎凝固了一拍。
皇父突然提出禪位之事,的確出乎朱慈烺的意料,轉念一想卻在情理之中。崇禎的性格原本就是如此,總有些文藝氣息,又過於相信儒宗經典,很容易陷入自我否定、自我批判、自我犧牲的路子上去。
這種人不覺得自殺有什麼懦弱的地方,只覺得是承擔責任的方法。這種人也不覺得自我否定有什麼痛苦,甚至暗中為此感到自豪和愉悅。他們每次做出自我批判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距離聖人又近了一步,起碼也是個有自知之明,敢於知恥的君子勇士。
這種人是好人,但真心不適合當皇帝。
更重要的是,朱慈烺現在還不想當皇帝。
朱慈烺覺得當前自己與皇父的關係,頗有些類似世元首和首腦之間的關係。
朱慈烺前世的國家體制規定了集體元首制度。而作為國家元首,第一,不能統帥武裝力量,這就剝奪了皇帝的兵權;第二,不能參與決定國家事務的活動,也就是內閣開會都不能參加;第三,不能獨立決定任何國家事務,也就是廢除了中旨的法律效力;行使形式上的權力——只能負責祭祀。
這和現在的崇禎皇帝有何區別?
朱慈烺自己則身為太微星君在世,代表神權;大明新軍是他的侍衛營擴編出來的。緊握軍權;四位閣老、六部堂官、臺垣科道都是他的羽翼,掌控政權。
這就是名副其實的帝國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