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
唯一可以指望的,只有阿巴泰和洪承疇了。
……
“這種空心方陣不錯。”楊武年端著千里鏡,看著眼前的方陣朝前穩穩壓進。
王家康站在楊武年身側,微笑著看著自己編練出來的新隊形。之前的實心方陣雖然威力不小,但是如果前面的人不死完,陣中心計程車兵等於是被浪費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將中間這些人單獨提出來,再組成一個方陣呢?
方陣的數目增加,火力接觸面自然也就增加了,每個戰士的利用率得以增強。同樣是一個千總部,王家康的第三千總部就能打出兩個千總部的效果。
戰術運用是否得當,在戰果上直接能夠體現出來。楊武年很快就發現王家康非但守得住,而且也能攻得進。他率領親兵到了王家康的戰區,親眼看到了空心方陣的顯著效果,高興不已。
“這才是充分利用好每一分力量。”楊武年讚道:“殿下要求咱們充分挖掘新戰術、新戰法,你算是給我二營長臉了。”
“長官過譽了。”王家康笑道。
楊武年道:“蕭將軍跟第一營已經從西北面攻打洪承疇大營。咱們按部就班,以殲滅東虜有生力量為主,慢慢打過去!”
“東虜人少。用包衣卻不知加以操練。”王家康道:“咱們起碼能跟他們一換三。”
“一換三你就別打算報功了。”楊武年身為營官,層面要比千總部的千總高出許多。他深知現在兵員補充絕非想象中的那麼容易,這回二營的進攻方略中動用了大量的鄉勇作為輔兵,有時候甚至也投入作戰,這就是侷限於人少的關係。
王家康知道自己失言,打了個哈哈混了過去。現在清軍越來越不經打,士氣已經近乎耗竭。最初的時候,滿洲真夷能跟侍衛營死磕得戰損高達三成還不潰敗,現在看看簡直是奇蹟。如今的滿洲兵,即便是正牌子滿洲八旗,能經得住二成的傷亡都很罕見了。
如果說滿洲人從戰爭學到了什麼經驗,那麼就是以前被火銃齊射之後才潰逃,現在衝到了一定距離見明軍還不開火,就知道再往裡衝明軍的火力會更猛,往往就此止步,甚至不戰而逃。
至於包衣,聰明點的已經能夠聽懂明軍的號令,知道什麼時候該撲倒在地,什麼時候該舉手投奔,絕不願意白白丟了性命。
“這樣打下去,東虜的大營很快就會被攻破的。”楊武年道:“到時候咱們還要收復北京,恐怕就沒什麼空了。你得抓緊時間將這套空心戰法編寫成冊。”
“是。”王家康應諾道。
“營裡所有訓導官、參謀官,都隨你呼叫。”楊武年補了一句。
皇太子非常鼓勵軍官們總結戰鬥經驗,只要能夠寫出個一二三來,都會刻印成文,加以收錄。這種文人的專利對於武人而言格外有吸引力,看到自己的文章成為墨字發到同袍手中,實在有一種難言的愉悅。
楊武年希望這個新戰術給他第二營留下能夠寫進戰史的榮譽,同時也擔心攻打北京的作戰任務過重,會影響戰術編寫。這份幸福的糾結讓楊武年處於亢奮之中,恨不得晚上都來幾次夜戰。
與此同時,朱慈烺一樣飽受煎熬。
他無論怎麼計算兵力,要想包圍北京都屬於異想天開。當初李自成領兵十數萬都沒法把北京城圍起來,自己這裡不過兩萬眾,算上輔兵、工兵、勞役也不過五萬,真是到了京師城下卻有了無從下嘴的感覺。
兵是不可能憑空變出來的,王家康提出的空心方陣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兵力匱乏的問題。不過要想取得戰果,還是需要大量新兵補充。
“北直戰線如果不能集結五萬精銳戰兵,就不能展開光復戰役。”朱慈烺在總參會議上提出看法:“只能在天保一線進行鞏固,準備東虜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