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立刻明白了。
錦衣衛如此考慮自然是出於自身工作立場。對錦衣衛而言,一個紛爭不斷的喀爾喀才有他們活動的空間。藉由車臣部這匹千里馬骨頭,他們才能夠買來更多的千里馬。別說一個喀爾喀蒙古,說不定還能借此滲入漠西的瓦剌四部。
對於第二軍而言,這是從一個操刀手變成了牧羊人啊。這對於渴望武勳的將士而言,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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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旌旗蕩野塞雲開(12)
在通訊極端不便的時代,中樞非但不能釋出過於詳細的命令,甚至連大略方針都不應該確定,以免與實際情況相悖,害了國家元氣。就如這《定蒙三章》,有見識的人看了都覺得是逼著蒙古人造反,但也有不少天真的人相信這是大明對蒙古外藩的恩惠,蒙古人不可能因此而反。
正因為有這樣正反兩面的意見,命令達到第二軍的時候就只能說:若是碩壘誠心歸附,許其南遷內附;若是彼有異心,則施以懲戒。
這無疑是將交戰權交給了近衛第二軍,因此又在報紙上引來了一輪武人是否權威過重,可能重蹈舊軍鎮不奉聖旨覆轍的大討論。
“這些人對大明的將士沒有信心,對各級訓導官沒有信心,對軍法官沒有信心,對錦衣衛沒有信心……如果人疑心病到了這個程度,那他也就只能徒發議論,什麼事都幹不成了。”朱慈烺面對崇禎的擔憂,出言勸道。
崇禎早年也不是這樣多疑的人,但十餘年的皇帝生涯,就連他信任的首輔周延儒都謊報軍情騙他。如此駭人聽聞,他又能相信誰人?好在這些年的心靈治癒,讓他終究還是認為人與人之間應當信任,故而接受了兒子的說法。
“軍中常常自成一體,故而需要文官制衡。你既然頗有信心,便只當警鐘罷了。”崇禎都。
朱慈烺笑著答應了,卻沒有解釋如今的軍中已經不可能自成一體了。
舊軍鎮中,多是家族裙帶關係,次一檔的也是義子乾兒,一鎮就是一家人,當然自成一體。如今軍中士官是講武堂畢業。軍官是武備大學畢業,訓導官是訓導官學校畢業,軍法官是法政學堂畢業,後勤官是從各會計學校畢業……如何能夠自成一體?
尤其是近衛三個軍,作為大明軍隊精銳中的精銳,皇帝陛下在潛邸時候的護衛營。各種配備都走在大明全軍的前列,已經保證了校級以上軍官全部出自軍校,起碼也回軍校進修過。
尤其是在近衛三軍中,皇帝陛下本人被強烈神化,為陛下獻生從而往天庭為天兵天將是許多近衛官兵的切實信仰。
這種情況下,朱慈烺自然對蕭東樓充滿了信任。
信任往往是相互的。
有著皇帝陛下充沛的信任,蕭東樓自然也敢於做出任何決定,總要以大明帝國最大利益為準繩。
現在大明最大的利益就是滅掉碩壘,扶植親明的兀立罕為車臣汗。在確保後方糧道安全的前提下向西征服土謝圖、扎薩克圖、乃至更西面的唐努烏梁海、科布多等地。將整個漠北囊括懷中,夾擊漠西的瓦剌諸部。
蕭東樓最終還是採納了錦衣衛方面的“請求”,對車臣部實行有限打擊,“割除腐肉”。
與此同時,碩壘卻面臨著一樁棘手的手。
他與他的幾個兒子們都知道要與大明為敵,實行將計就計,在越過明軍主力防線之後,從背後斷明軍後路。反手刺上一刀。非但能夠獲得大量精壯奴隸,更能揚威漠北。然而這樣的計策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條件:明軍不知道。
如果只是要保密。碩壘能夠做到。但如何讓部族子民不至於產生前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