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任何人不得截留。”
遼參是大補元氣之物,許多吊命的中成藥裡都少不得它。然而此物在市場上每斤至少五十兩,不是大戶人家是用不起的。喻昌拿了這些遼參,連忙道謝。
“殿下。”姚桃問道,“是否要回賜一些……”
“咳咳咳咳……”朱慈烺一陣咳嗽,道:“不用了,他們已經賺到了。”
姚桃一愣,不知道皇太子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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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開啟地圖,朝鮮半島的戰略地位就一目瞭然。簡單來說,它就是一塊天然踏板。佔據朝鮮半島,控制日本海以及日本,中華海軍就可以直接奔赴太平洋了。
後世的渤海、黃海、東海都將徹底成為大明的內海,再不會有漁業、能源、領海範圍之類的無聊糾紛。
朱慈烺早在宮中的時候,就常以世界範圍的大意淫來作為自己的消遣,對朝鮮、日本的地位問題早就設計了數個不同的版本。
如今他在病中,正是人心最脆弱的時候,朝鮮國王能夠在東虜的壓力之下,貢獻出價值十萬兩的物資,算是讓朝鮮王室有了一條體面的退路。
當然,朝鮮和日本都位列太祖高皇帝定下的“不可征伐國”名單之中,所以這種驚世駭俗的念頭朱慈烺從來沒表露過,今天算是因病失言。
“還有什麼訊息?不好的也一起說了吧。”朱慈烺精神好了許多,也不想自己康復之後全都是壞訊息砸過來。
“倒是真有,”姚桃道,“青、兗、濟等府的流寇土賊,近來紛紛投降朝廷,總數近十萬。其中青州高苑謝遷所部,就將近三萬眾。還有從河南投降我近衛一營的闖逆趙應元部,足足五萬眾。戶部對這十五萬人的吃穿用度,也是深感捉襟見肘。”
這訊息被姚桃歸入“壞訊息”之中,其實也是個好訊息。哪個君侯不喜歡聽到人民歸附?尤其是這種亂世,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何況十五萬人。
朱慈烺緩緩閉上了眼睛。
如果只是土賊流寇倒還好,因為組織鬆散,只要打亂了不難安置。那個趙應元的闖軍就比較麻煩了……唔,趙應元,不是那個在青州反清復明,殺了王鰲永,又被滿清誘殺的義軍領袖麼?朱慈烺突然腦中跳出這麼個人來,卻想不起來是哪裡看到的資料。
既然他此時歸降,看來威脅度也不是很高。
“不過殿下放心,巡撫周應期已經親自見過了這些歸降之人,一應武器也已經全都收繳了。如今正在做分營分地的工作,想來最多一個月就能全部安置。”姚桃連忙補了一句:“軍中也已經將匠人和精壯都挑選出來了。”
“這方面咱們吃的虧已經夠多了,他們再小心都不過分。”朱慈烺說道。
當年車廂峽之戰本來是徹底平息寇患的天賜之機,可惜因為崇禎的一念之仁,陳奇瑜排程不當,接受了流寇投降。流寇從車廂峽這條死路里走出來,非但得了補給,也沒有被收繳武器,甚至沒有打亂編制就地安置,而是由朝廷派安撫官監督返回原籍。
所謂的派安撫官監督,乃是按照一比一百分配,流寇人數是官兵的一百倍!這種情形與縱虎歸山有什麼不同!
李自成、張獻忠當時都在其中,哪怕陳奇瑜只誅首酋,也沒後來十餘年的動盪了。
崇禎帝缺乏戰略和用人的眼光,卻是實實在在愛民如子,所以只要不打仗,由他整頓吏治,賑濟災民,真要熬到春暖花開大地復甦也未必不可能。
朱慈烺在內侍的幫助下往上靠了靠,喝了口蜜水,蕩去嘴裡的苦澀,喉嚨也舒服了許多。他道:“姚桃,計糧以口,分配到戶,這只是節源。要想度過難關,還是得開流。糧票推行得如何了?”
朱慈烺前世很小的時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