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五天就有足夠裝配一個司的火銃送到位於濟南的軍資倉庫。在山東收羅了大量的煙火作坊之後,技術工人得以補充,火藥的產量和質量也在平緩上升。這都為明軍進入火器時代奠定了物質基礎。
“臣這就向各部訓練參謀發放火器操典。”尤世威又道:“殿下,真滄防線中段戰備壓力較大,是否調派騎兵營前往支援?”
“可。”朱慈烺旋即又問道:“羅玉昆到哪裡了?”
“遊擊營第三千總部已經逼近陝縣,戰報應該在這兩日間便能送來。”尤世威指了指沙盤上接近潼關的一個縣城,陝縣,也是河南與山陝的交界處。
尤世威繼續道:“羅玉昆所率遊擊營第一、二千總部已經收復南陽城廂。開始圍城,不日便要攻城。”
“闖逆和左鎮有什麼反應?”朱慈烺問道。
“最近得到的情報:原降闖總兵白廣恩、馬科,陣前倒戈,投降東虜,獻出沿河要塞,使得吳三桂順利渡河。
“闖逆李錦。以前名叫李過的那個,於十二月初六日與吳三桂所部在延長縣大戰整日,最終不敵,北撤到了延川東北的永寧關。吳三桂率部直逼延安,其後東虜三順王部也相繼進入陝中州縣。闖逆大軍如今在西安未動,不知部署。”
“吳三桂和那遼東三礦徒等於是攔腰將陝西一切為二了,就不怕被闖逆南北夾擊麼?”朱慈烺看著沙盤上的形勢,吳三桂固然成功捅進了陝西的中腹,但北有李錦、高一功。南有闖逆主力,若是站不住腳就會被兩廂夾擊。
“東虜主力是走關外?”朱慈烺突然反應過來:“豪格他們怎麼走的?”
“現在還沒確切訊息。”尤世威道:“不過有極大可能是直接從關外行軍,裹脅沿途的蒙古人,從榆林衛寇邊而入。”
“如此一來,高一功和李過就算想南下,也要考慮自己後背了。”朱慈烺道:“現在北有虜兵,南有官兵,李自成怎麼走?”
……
“朕怎麼走!”李自成身穿龍袍。手持長劍,在秦王宮中憤憤疾行。
吳三桂插入延安之後。正是切斷了闖軍南北呼應。而官兵在陝州、南陽的攻勢,正是截斷了陝西到湖廣的通路。且不說後路被斷,就連湖廣過來的糧道都斷了!
“白旺那個蠢貨!七八萬人滅不了左良玉不說,竟然被五千人打得求援!”李自成長劍虛劈,好像恨不得手刃白旺,一笑心頭之恨。不過他卻算錯了羅玉昆的人數。
在席捲了河南一省之後。羅玉昆的隊伍已經擴大了上萬人,而且以手中老兵為軍官,沿途邊走邊訓,如今已經教會了這些新兵起碼的鑼鼓號令以及方陣佈局。這些連武器裝備都不齊全的流民兵,在短時間裡改頭換面。真的有了官兵的影子。
雖然是一觸即潰的紙老虎,但白旺不敢跟這樣的隊伍交手,甚至連試探性攻擊都沒有做,就一路退兵棄地,最後被圍困在南陽,派人走商洛山道向西安求援。
得到白旺的求援書信,李自成更是心頭上火,嘴邊起了一圈燎泡,簡直又像是回到了車廂峽,回到了十八騎入山的時候。
“朱家小賊果然毫無信義可言!不打建奴也就罷了,竟然還來抄咱老子的後路!”李自成怒罵著,又是一頓狂劈,長劍發出颼颼破空之聲。
顧君恩站得較遠,只等李自成氣喘吁吁停了下來,又見劉宗敏和田見秀等將領皆是閉口不言,只得上前道:“陛下,目今之計,當早做打算。秦地已經是一處死地了。”
李自成一屁股坐在陛階上,垂著頭,良久方才抬了起來:“顧先生說說,朕該怎麼個打算。”
劉宗敏等人紛紛望向顧君恩,頗為期待。
顧君恩上前道:“陛下,如今大軍南北分隔,實在不利。以臣之見,當趁元氣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