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恩拉德疑惑地接過地圖,開啟之後發現地圖上是罕見的彩印,其中在地圖右上方是被印上了淡黃色的大明領土。其他國家則被染上了深淺不一的顏色,以區分大致的疆域範圍。
“謝謝你的禮物。”科恩拉德收起了地圖,正要拿出自己給鄭芝龍準備的回禮,卻見鄭芝龍抬手阻止了他。
“請仔細看看大明的疆域。”鄭芝龍提醒道。
科恩拉德再次展開地圖,注意力不禁放在了自己身處的地方——福建,旋即他發現福爾摩薩也被染成了與大明一樣的顏色:淡黃色。
“這是什麼意思?”科恩拉德強忍著憤怒。
“意思就是,尼德蘭人應該退出熱蘭遮和安東尼堡,將臺灣還給大明官員治理。”鄭芝龍簡單明瞭說道。
“這不可能,一官。”科恩拉德道:“總督將軍不可能同意這種過分的要求。”
“如果你們自覺離去,還能獲得與葡萄牙人平等的貿易權力。”鄭芝龍微微昂起頭:“否則,我們恐怕還要再打一仗,決定誰服從誰。”
科恩拉德感覺到了一股深深寒意。一六三三年的料羅灣之戰,正是眼前這個男人所率領的明軍艦隊擊敗了荷蘭艦隊,讓“遠征中國”成為笑話。
鄭芝龍也不會忘記崇禎六年那場對決,雖然荷蘭帆船展現出了精準的炮擊能力,但他最終還是擊潰了這支號稱東印度洋麵上最為強大的歐洲艦隊。現在想想似乎還有餘力,完全可以在皇太子眼下再打一次,為自己增添砝碼。
“你這是在訛詐,一官。”科恩拉德怒視鄭芝龍。
鄭芝龍抬起手,朝他輕輕一甩:“將他帶走。”
一旁的侍衛上前抓住了科恩拉德,幾乎將他架了起來。
“聯合公司不會放任你這種綁架行為的!”科恩拉德叫道。
“不,只是請你去做客而已。”鄭芝龍擠出一個微笑。
科恩拉德沒有進行無謂的抵抗,他希望船上有人看到自己被帶走之後,派小船回巴達維亞報信。然而理智又告訴他,中國人勢必不會放任何一艘荷蘭船離開港口。更讓他憂慮的是,如果事實證明歐福瓦特所憂慮的明軍進攻福爾摩薩沒有錯,那麼萊恩將軍就要面臨瀆職的指控。
自己成為一地長官,甚至是總督的夢想,自然也就成了無稽之談。
——如果能夠避免福爾摩薩的戰爭,或許還有迴旋餘地。
科恩拉德被軟禁之後,苦思冥想,希望能夠走出一條絕境逢生的道路。
……
“我們與荷蘭之間沒有媾和的可能。”朱慈烺從未想過透過談判和威壓迫使荷蘭人屈服:“即便他們願意放棄臺灣,也不可能放棄日本。即便他們放棄了巴達維亞以東所有航線,也不可能放棄巴達維亞。然而大明的水師卻必須佔領呂宋、爪哇,直至控制麻六甲。這是不容動搖的國策。”
鄭芝龍看著地圖上標註的範圍,突然覺得如果這片地方全都是大明的領地,倒也是一樁很不錯的買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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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肆 銜枚夜度五千兵(15)
崇禎二十一年的正月傳來了頗多喜訊,先是久旱數年西北竟然下了春雨,雖然不足以滋養莊稼,卻是個十分不錯的好兆頭。非但從心理上安慰了從皇帝到百姓的所有人,也實打實地減輕了新政推行的阻力——天人感應就是儒門憲法,如果老天爺認為新政禍國,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降雨了。
儘管崇禎也相信這是儲君監國帶來的上天認可,但是朱慈烺卻沒有自大到相信自己能夠改變自然氣候。這場微不足道的小雨顯然是因為太陽黑子結束了休眠期,誠如原歷史時空中的進度一樣,地球漸漸從小冰河期的影響中走出來,並將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