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兩隻該死的風獸。要不是他先偷襲我們,青爺也不會遭那小賊暗算。”一個滿身是傷的黑衣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
“嘖嘖,這死法有點慘啊。”黑影看著青爺的屍體,不由搖了搖頭。
其他五個武師級的黑衣人面色都有些沉重。
“他逃去哪裡了?”其中一人殺氣騰騰地問道。
“我遠遠看見他跟著風獸走進那個洞裡去了。”
“臨陣脫逃,要你這奴才何用?”那個黑衣人突然一刀揮出。
“潼爺,不!”
潼爺冷冷地看向其他的手下,“我們薛家絕不允許有這種人存在!把另外兩個也拉出去斬了。”
“潼爺,饒命啊!”
“饒命啊!潼爺。”
薛潼不再理會手下的求饒,與另外幾個同為武師的首領商議如何繼續追捕。
“陳兄,我們聯手進去,小心那小子的陷阱。”
“也好。”陳屹應了一聲。
五名武師組成簡單的戰陣,點著火把向瀑洞深處走去。
大半個時辰後,五人站在瀑布前,臉色極其難看。
“怎麼了?”守在外面的黑影問道。
“還有一個出口,卻被弄塌了。又讓這小子逃了。”
“黑影,還能感知到那小子的氣息嗎?”薛潼強壓著怒火問道。
“有點淡了,不過沒關係,我再施一次法,應該能夠繼續鎖定。”
“那就有勞了。”
元智學府深處的一座小山,山間小徑蜿蜒而上。
山腰處,有一處清泉潺潺,旁邊修有供人歇息的亭子,亭子頂部覆著青瓦,簷角微微翹起,雕刻著各種奇獸。
亭子四周只有幾根木欄,阿武懶懶地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阿芸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乖巧地將頭枕在阿武腿上,閉目養神。
“你說唐忘還能活著回來嗎?”阿武突然開口問道。
阿芸沉默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看著阿武,柔聲說,“不知道,但他即便活著,估計也不會再回來吧。”
“也是,活著回來,說不定還是送死。”阿武輕輕地撫了撫阿芸的臉。
他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喜歡這個女孩,但和她在一起,自己覺得很安寧,當然,因為女孩的身份,他在學府也會很安全。
在這個世道,安寧和安全都是奢侈品,至於是否喜歡,只要別人以為是就行了。
“你很擔心他?”
“是也不是。”阿武笑了一下, “只是覺得他這個人還有點意思,這世上無趣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隨緣吧,阿武。這個唐忘不簡單,如果以後再有相逢,只可交好,不可為敵。”
“應該不會為敵吧。不過,這世間的事,誰又知道呢?”阿武伸了個懶腰,眼光飄向遠處,不知想起了什麼。
鳳部的駐地,一間女子閨房。
“你說那個唐忘去哪兒了?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韓瑤正向梁沐發著牢騷,“現在小院成了阿武阿芸的愛巢,都沒地方喝酒了。”
“應該有什麼苦衷吧。好像周循他們也不知道,連阿武也不清楚。”梁沐隨口應道。
“這事好像有點古怪?”韓瑤的八卦之火突然開始燃燒。
“有些事還是不去打聽的好。不知道才是福。”
“切!又裝深沉。”
“這次長老說帶我們去柏州歷練,你再見到祝煙,可別再失禮了。“
上次祝煙出面力保唐忘,周循等人請客以示感謝。酒席上,韓瑤卻不知何故,嗆了祝煙好幾句,場面好不尷尬。
“我是那種人嗎?“韓瑤聽到祝煙的名字,面色有點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