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虔當然也猜到這一點,“為什麼?”
“她想要個孩子嘛。”都怪亮岑啦,就跟她說,最好別再跟梅友虔接觸,她偏不聽,搞到東窗事發,她爽了唄。
“為什麼?”
“哎,說來話長。”應國輝頓了下,一五一十的告知,“亮岑家裡嚴重的重男輕女,所以她很小的時候就被放逐到德國的研發中心,而她將那裡打理的非常好,四年前,她大哥去世,家裡沒了繼承人,於是她異想天開,想要生個繼承人,所以就找上你,曾經託我跟你打探過,但你拒絕了,不知你記不記得?”
他沉下眉,隱約記得有過這麼一回事,當時只覺得可笑,但如今想來,亮岑曾經說過,她談過一莊沒成立的交易,而對方是她愛的男人……“為什麼找上我?”因為她愛他?所以,無所不用其極要他?
所以,春夢不只是春夢,就連對方的五官都看的那麼清楚。
梅友虔點點頭,算滿意他的回答。“所以,你就看在跟她哥的情分上,三番幾次的把我灌的爛醉,或者是在酒里加點什麼。讓她對我予取予求?”這是他想過最合理的結論。
四年前,他和國輝到素有數學之國之稱的德國,與幾家大學做學術交流,然而,一到夜晚,多的是玩不完的派隊,所以他那陣子長醉,醉到不知今昔是何夕。
應國輝很無奈的點點頭,卻不敢告訴他,是蘇亮岑對他下了藥,讓他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對她胡作非為。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捻熄了煙,忍不在住又點了一根。
“我能告訴你麼?不怕你追殺我啊?”
“現在就不怕我殺了你?”
“被發現了,也只好隨便你了。”他認了。
梅友虔懶懶的點點頭,“那你說,她這次為什麼又忽然接近我?她回國一年多了,要找我,早就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你去問她吧。”
“我會的。”等他找到她。“她現在搞失蹤,所以要找她,必須花費一點時間,所以,這段時間你給我回公司加班,把你之前翹掉的鐘點都給我補回來。”
“她搞失蹤?”
梅友虔簡單的把事情經過告訴他,“你說,她在想什麼?”
他能把亮岑害怕的事告訴他嗎?想了想,應國輝決定好是讓他們兩個當事人自己去談,“你去問她吧,只是,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先好好的睡場覺?”
梅友虔始終垂著眼,垂到最後,眼皮子沉重的快要張不開,“這可是要感謝你呢?讓我日以繼夜的處理關於你的工作。”他捻熄了煙,用力的抹了抹臉。
“……”他知道,他將做牛做馬的回報。
“不準再睡了,給我回公司。”
“可是我在噴鼻血。”
“騙人沒噴過啊?面紙塞一塞就好了。”梅友虔撐起疲憊的高大身軀。“我要去找她了。”
“你要去哪找她?”不是失蹤中嗎?
“只要她還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一定找的到她。”
然後,他轉轉從她公司的妙齡女主管嘴裡套出口風,得知她已出差到德國的研發中心,所以,他來了,就在研發中心外守株待兔。
他不確定她到底在不在裡頭,但他確定,他會等到她的。
反正,他現在多的是時間。
他懶懶的看著研發中心的大門,直到夜晚來臨,他總算在那扇門外看見她的身影。
他在對街,距離有點遠,沒辦法看的很清楚,但他就知道那是她。
梅友虔按兵不動,看著她搭車準備離去,他隨即用流利的德語對計程車司機吩咐:“跟著前面那輛車。”
無聲的跟蹤戲碼在寬敞的大道上演著,一直到一家飯店前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