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壯的聲音很大,滿臉憤怒,他這時候的態度,就差伸手指著李逸帆的鼻子來罵了,看他的樣子,甚至都恨不得把手指捅到李逸帆的鼻孔裡。
李逸帆的臉當即就陰沉了下來,之前這傢伙給他的印象就相當不好,如果不是考慮到和氣生財這麼個準則,剛剛他就想把這傢伙趕出去。
現在這傢伙居然在他面前胡攪蠻纏,很明顯是一點談判的誠意都沒有,他倒是想問問你這樣做,到底是幾個意思?
田青有點傻眼,田壯這幫人,可是當地政府都要頭疼的角色,這個田壯是上一任彝族,老族長的兒子。
在他們那幾個村落裡族群裡是很有威望,而且因為做事的風格強硬,很是受年輕一輩的喜歡,在那幫彝族人裡的受歡迎程度很高。
前些日子他們村子裡的幾個青年,把老刀他們的族人給打死打傷了好幾個,後來被公安給抓了,結果他帶著人,硬是在公安回城的路上,把公安的車子給截了,還揍了好幾個公安,這件事可是讓當地的領導非常頭疼。
最後還是花錢擺平,不了了之,總之這傢伙在當地就是個刺頭,非常不好對付。
這時候他居然要和李逸帆翻臉,他還真想看看,李逸帆接下來會怎麼處理?
而李逸帆邊上的老刀,這時候也不做聲了,臉上的表情很是詭異。雖然沒有笑。但是眼神裡卻帶著幾分笑意。看樣子他也想坐山觀虎鬥。
已經很久沒人敢在自己面前這樣放肆了,不過就是一個當地土司而已,李逸帆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李逸帆的臉色一變,坐在他身邊的老刀最先感到了屋子裡氣場的變化,屋子裡的空調吹的很猛,溫度最起碼有二十多度。
可是這個年輕人就是這麼臉色一沉,屋子裡的溫度就陡然好像低了好幾度,老刀甚至感覺到自己靠近他身邊的那隻手臂上猛然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老刀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樣的感覺他有過,那時候他還年輕,國內正在懲戒南邊的小霸。
當時他在y省的親戚家,住的村子靠近邊界,後來他們村的人就被組織到山上戰場上去抬傷員。
有一天他抬下來一個斷了腿的傷員,據說那人是惡戰鬥英雄,曾經一個人一把槍,幹掉了二十好幾個越南小鬼子。
那人就在他們村子附近的醫療站養傷,他那時候還年輕,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到醫療站裡聽那些軍人們將戰鬥的故事。
那人開始不怎麼說話。不過後來有次不知怎麼就講起了他在戰場上的故事,說著說著情緒就激動了起來。後來還非常生氣,怒目圓睜。
他永遠都忘不了,當時那人生氣時候的景象,那時候雖然還是夏天,可是他就坐在那人的身邊,卻感覺猶如坐在冰窟裡一般,那次回去之後,他還生病臥床了好幾天。
後來他的父親告訴他,那是因為那人身上的殺氣太重,他這樣的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擋不住,被煞氣入了體,還好他回來病了一場,如果長期被煞氣入體的話,搞不好會留下病根子。
今天李逸帆的狀態,陡然讓他好想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的心裡突突突的跳得厲害,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以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年輕人。
李逸帆不說話,站在他對面的田壯,也感覺到氣氛不對,李逸帆的臉色很冷,他看一眼,都會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發寒,這特麼的怎麼回事,以前自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過呢。
李逸帆猛地一抬頭,手裡的茶杯裡的水,兜頭潑了田壯滿頭滿臉,田壯被李逸帆的這個動作當場就給驚呆了。
要知道他在他們怒江那一片,可是當地一霸,平時只有他欺負人的份,那有別人欺負他的道理。
就算他到了鎮上,那些鎮長,書記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