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他很輕地“嗯”了一聲。
於是兩人回了周乘正的公寓，依舊是跟之前一樣，非常清淡滋補的菜式，還專門燉了一盅紅參等好幾種滋補藥材配比的甜湯給陳清詞，一小盅，藥香混合著甜滋滋的味道，陳清詞捧著小盅喝了。
吃完，兩人回到客廳，陳清詞不由看了下之前放聖誕樹的牆角。
聖誕樹已經被撤掉了。
周乘正掃見他視線，低聲道：“以後還會有的，每年都會有。”
雖然說的是他們的約定，但陳清詞還是不由感覺心底被戳了下。
滾燙，兇猛，不受他控制。
他垂了下眼睫，又看向周乘正：“要不要一起看部電影？”
周乘正本來是想吃完就送
() 陳清詞回去的，畢竟陳清詞這幾天睡的少，他想著讓陳清詞早點回去休息。()
沒想到陳清詞說想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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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乘正抿唇，看了下他，“好啊，你挑一部。”
於是選了一部，兩人坐在沙發上看。
是投影放映的，所以客廳頂燈關了，只留了幾盞暖黃色的小燈。
電影是陳清詞自己選的，也是他偏好的口味，但他卻沒有太看進去。
他看著電影，回想著自己這一週，他本以為感情壓一壓就會退回去，但從元旦，到今天，到此刻，他發現越壓，越洶湧了。
他就是想見周乘正。
或許，他忍不住地想，或許周乘正也會喜歡上他嗎？
“周乘正。”
“嗯？”
陳清詞在不明亮的光線中，握緊了下手，他語氣尋常地道，“你有想過以後怎麼辦嗎？爺爺應該會催你結婚吧？”
周乘正看著投影：“嗯。”
陳清詞也看著投影：“那你以後想結婚嗎？”
周乘正側眸，看了下他，又收回視線，淡聲道：“想，你呢？”
周乘正以後想結婚，所以只是現在不想談戀愛而已的意思嗎？那以後還是會談，那……那個時候，是不是有可能會喜歡他。
陳清詞垂了下眼睫，出於心虛，他回道：“我不知道。”
周乘正默了下，看向他，“還是很不想戀愛？”
這個問題，讓他怎麼回答，之前一直說不想談戀愛，現在突然說想談，是不是指向性有點明顯？
“沒想過這個。”陳清詞最後道。
周乘正在昏暗中看著他，眸光微沉，他蜷了下手，收回視線。
這時陳清詞又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啊？我……我可以幫你留意啊。”
周乘正本來還只是心緒微落，覺得自己追人任重道遠而已，結果聽到陳清詞問他這個，還說幫他留意，不由心底攀起幾分燥意。
有些不爽。
“不告訴你。”周乘正道。
陳清詞沒想到周乘正會這樣回答，不由看向周乘正，“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告訴你。”周乘正帶著幾分負氣。
“……”
這個問題有這麼隱私嗎？陳清詞垂了下眼睫，心情微落。
周乘正說完，不由看了下他，“生氣了？”
陳清詞要面子地道：“沒有。”
周乘正看他那神色，抿了抿唇，“好看的。”
陳清詞：“……”
好看的，這個定義也太大了吧。
他不由看向周乘正，跟周乘正的視線對上。
昏暗中，周乘正漆黑的眼睛像水底的墨石。
陳清詞看著他的眼睛，心中一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