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但還有部分存留體內,正循著全身的血脈周流不虛。
此時不但肚裡撐著難受,而且血脈噴張、頭昏腦脹、大汗淋漓。眼前的景象似乎也有些迷離起來。
“如果再將這十斤靈酒灌下肚去,我柳義今晚非當場倒在這裡不可!畢竟在修真界,還很少聽說有人貨真價實地喝下四十斤靈酒而受得了的。”他心下暗囑。
見柳義雙手按住酒缸,良久不肯應戰,坐於其右邊位置的黑土雙眸盯著他得意地哈哈大笑。
隨即伸出粗短的右手,在他眼前三尺之處迅速地晃了晃,揄揶說道:
“陳兄弟,你看清楚了沒有,這上面是幾個手指?……哈哈!……還行不行啊?不行便認輸好啦!”
說話之間,還大大咧咧、肆無忌癉地朝著周圍噴出嘴中的酒汽,惹得旁邊的齊戈和方語純掩鼻不已。
“嘿嘿!……不行便當場認輸好了。……跟你說實話,別的我們兄弟倆不敢說,要說喝酒,還沒有見過對方。所以,輸在我們的手下並不丟人。”
柳義左邊的黑金髮現他沒有出聲,表明似乎已是喝不下去,但又表現出一副不肯認輸之意,便壞壞地說道。
正琢磨著若不若放棄,突然,柳義覺得情況不對頭——
因為,他注意至了,方才兄弟倆講話時噴出來的酒汽並沒有多少,由此可以推斷:他們在喝酒時已經做了鄙。
再一看,雖然是在用餐,但他們平時所穿的那一身黑甲並沒有脫下,包括那個頭盔。
而且,現在他想了起來,他們兄弟在喝下靈酒時,那一身黑黝黝的盔甲竟然隱隱發出了淡淡的藍光,雖是極其微弱,然而以其不亞於結丹高手的神識還是發覺了。
“陣法!……水屬xìng的陣法!!……原來他們兄弟身上的盔甲不但有極強的防禦力,而且還暗藏著水屬xìng的陣法,將其喝下體內的靈酒都予以化解。難怪他們喝下如此多之靈酒依然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原來,黑金兄弟不但嗜酒如命,也一直為其海量而自傲於人。對於飯桌上每一個初次認識之人,他們均提出與對方斗酒,直至對方認輸為止。
這些天,黑金兩人一一與齊戈、方語純、魯真等人鬥過,還沒有運用上陣法,那些人均已一一甘拜下風。
待其遇見柳義,其酒量之好竟然超出他們兄弟的認知,喝下二十斤後依然無事,遂偷偷動用了陣法。
由於其設計得非常的巧妙和隱匿,齊戈、方語純兩人對此一無所知;作為老江湖的魯真雖然有所察覺,但他緣於兄弟兩人對於島上的幫助,也不好揭穿。
“既然你們作鄙在先,也莫要怪我耍詐了!”,想罷,他便雙手抓緊酒缸,舉起來笑道:“既然兩位大哥如此抬愛在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好了。”
便咕咚咕咚往嘴裡面灌去……
只是現場中沒有一個人知道,在他舉起酒缸時,其胸袋中的靈獸環一跳而出一點半個綠豆大小的藍星,墜入酒中,隨即與那些酒一起被柳義喝入腹內。
片刻之後,其肚中響起了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怪異聲音。嗣後,之前體內的所有積蓄的酒汽和多餘的水分竟然出人意料的消逝一空,不但頭腦清明,而且再無半點面紅耳赤和腹脹之覺。
……
半夜,柳義做出酩酊大醉的樣子,蹣跚地走回房間,關上房門之後,突然神sè怪誕地一張嘴,吱溜地藍光一閃,一點藍絲沒入了其胸袋裡面的靈獸環,這正是那一隻吞海蟾!
他剛想去洗漱一番,突然發現門外有咚咚的腳步聲,隨即房門被一有力的大手敲打起來——
遂過去開門一看,正是剛才還與其用餐的那個魯真。
……“不知前輩深夜造訪對晚輩有何見教?”,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