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提調!你信不信?我猜得到你現在心裡想什麼?”
莊翼“哦”了一聲:
“說說看?”
蘇婕輕輕的道:
“你想親我,對不對?”
莊翼不禁大為尷尬,卻也驚訝不已:
“真是個鬼丫頭,你怎麼猜得這麼準?”
吃吃笑了,蘇婕道:
“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臭男人的心態全脫不了一個鑄模,我見多了!”
莊翼半真半假的道:
“大概這方面的經驗也不少吧?”
蘇婕臉色一正,慎重的道:
“總提調!你可別想岔了,不錯,對我有意思的人很多,但我看得上的沒有一個,想佔我便宜的男人也有,我都叫他們抹灰了臉回去——你以為我雖在江湖
混,就一定稟性輕佻?”
莊翼忙道:
“你莫誤會,我並無此意……”
蘇婕平靜的道:
“不要以為我不高興,總提調,相反的,我很高興。”
莊翼不解的道:
“你這等生的忽嗔忽喜法,真把我搞迷糊了……”
蘇婕悄聲道:
“剛才,你表面上像是隨口而問,實則你相當在意我的行為與日常交往情形,這證明你心中有我,肯定我在你情感的天秤上佔有份量,所以,我好高興。”
莊翼垂下目光,沒有說話,他說什麼好呢?蘇婕已經將他的意念和心願都講了出來,根本不須他再做表白,甚至連些微的矜持亦屬多餘的了。
於是,蘇婕站起身來,毫無猶豫的上前擁住莊翼,捧起莊翼的下顎,深深將自己的嘴唇印了下去,她的唇片柔潤而火燙,舌尖滑軟,有如一條小蛇在莊翼口腔內蠕動遊走,透入莊翼心脾的不是脂香,而是那一股處子體內泌溢的芬芳,氣息清新又強烈,迷人極了,也醉人極了。
長長的一吻之後,莊翼如飲醇醪,竟好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阿忠來報,谷牧遠到了,他才趕緊將湯漾的心緒收攏,努力端整臉上的表情。
蘇婕回坐一傍,面靨上亦是紅霞如火,但卻形容平靜,看上去倒像是爐焰的反投。
谷牧遠大步而入,先脫去大氅,抖落滿沾的雪花,然後,上前向莊翼施禮,又在莊翼的介紹下見過了蘇婕。
等谷牧遠接過阿忠遞來的面巾擦完頭臉,莊翼始沉聲道:
“情況怎麼樣?”
谷牧遠看了在坐的蘇婕一眼,欲言又止,莊翼擺擺手,道:
“蘇姑嫂不是外人,你有話直說,無須顧慮!”
清了清嗓子,谷牧遠道:
“回六爺!這趟摸去『起霸山莊』,找的是我們按在莊裡的一條暗樁,事情已查出眉目,老太爺的日常起居也相當照顧,就只不許踏出房門!”
莊翼冷著聲道:
“他們以什麼理由扣住我父親不放?仇賢已經回去,我們完全遵約而行,『起霸山莊』卻失諾背信,莫非故意要起爭端?”
谷牧遠道:
“這個弟子也問清楚了,堅持不肯放人乃是仇家二小姐仇荻的主張,他對六爺的成見甚深,有心找碴,為了此事,『起霸山莊』的大總管戰百勝和仇荻爭執不下,鬧得極不愉快,戰百勝一力奉勸仇莊主依約行事,但仇荻具中作梗,楞是糾纏她爹拖延推拒,她的意思想藉此激怒六爺,上門理論,然後便可覓機挑,造成混亂!”
莊翼慍道:
“仇荻仗恃身為仇勁節之女,一向盛氣凌人,言行乖張,被我當面斥駁幾句,居然便懷恨在心,以挾持我父親裹脅,如果因此而闖下大禍,她可擔待得了?“
蘇婕揚著眉梢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