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明亮有生氣的眸子一直是他的死穴,心下一震。目光下移,好死不死正好瞟見馮初晴睡了一夜有些散亂的衣襟。哺育過孩子的地方可是比前些年起碼漲了一個杯,加上馮初晴向來不虧待自己,內衣褲可都是用上好蜀錦特殊加工的。聚攏效果不錯,看上去更是誘人。
趙漠本身就是個人強精壯的漢子。三年多了沒嘗過女人的味道,清晨初醒的男人最是經不起這香豔刺激,呼吸頓時粗重起來,眼睛直勾勾盯著那處不動了。
人是最奇怪善變的動物。馮初晴心裡頭耍著小別扭給趙漠臉色看,可看著心心念唸的男人對著自己露出這副痴相還是覺得心裡頭甜滋滋的,有意無意挺了挺胸。“你看什麼呢?”
趙漠只覺著鼻子一熱,竟然控制不住有兩行熱流奔湧而出。滴答一下落在了盤起來的膝蓋上頭。
馮初晴心裡暗笑,拉了被子藏住身子,“我要如廁!”
這廂趙漠都還沒擦完鼻血,聽馮初晴的要求乾脆將布巾給揉揉直接塞住了兩邊鼻孔,伸手就來抱馮初晴。
馮初晴倒是大方得很,順著力道還伸手摟著趙漠,眼見著連布巾都塞不住鼻血了還咯咯笑了出聲,“阿漠,你虛火這麼旺,是多久沒瀉火了?”嘴上問得甜蜜,馮初晴的身體每個細胞卻是擺出了備戰狀態,若是趙漠膽敢說了半句背叛她的話來,拼著兩條腿不要她也不會再讓他留在榆樹巷子,她就是這麼任性。
許是感受到了馮初晴骨子裡的森森惡意,趙漠極是老實地將目光轉到抱她走路去淨房這事情上來,很是認真地回道:“初晴,我一直一直都記著,你是我的妻,我唯一的妻。”
馮初晴伸手理了理趙漠的衣襟,不察覺自己的口氣柔和了許多,“難道你這三年多來真的為我守著?”
“別說是三年四年,就是十年八年,除了你,別的女人我誰也不要。”出了房門,趙漠看了看天色,眉頭又皺在了一起。昨兒風箏盛會上頭昌平候家的下人明顯是認出他來了,他雖然留話說要登門拜訪,可他估摸著昌平候要是沒傻的話肯定會主動去英王府拜訪他。馮初晴這邊,他根本就沒打算把她交給別人照顧,可不能失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親近機會。
才正想著,院門口李貴就在那手舞足蹈不知道想說什麼,趙漠確定了馮初晴扶著牆壁自己一個人在淨房能行後這才到了門邊。
“爺,昌平候府剛才往府裡遞了拜帖!”李貴這些天是王府和榆樹巷子兩邊跑,還好都在內城一側,幾條大街也不算遠,否則非得收了他的老命不可。昨兒的事情他是知曉的,倒是再一次對趙漠刮目相看,來京城後,他可是一直龜縮著誰也不招惹,還心道畢竟出身有限日後少不得還得多教教,誰曾想趙漠一硬氣起來看起來倒是有七八分老王爺的威嚴。
沉吟片刻,趙漠咬咬牙一揮手,“你先回去晾著他罷,午時前我回府罷!”
“那……”李貴眼神掃過西廂淨房又飛快收了回來,“馮夫人會一併回王府嗎?”
趙漠的眉頭又皺起來了,“初晴是我的結髮妻子,改日我會進宮為她請封英王妃。”
李貴神色一凝,抬眼正好對上趙漠嚴肅正經的雙眸,心裡頭一突,想起三年前老王爺說過的話來,趙漠其實是不稀罕英王這個位置的,都是他和老王妃施了苦肉計才勉強留下來的,讓屬下都莫要違逆了趙漠的意思,否則惹惱了他丟下王府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能。念及此,李貴趕忙埋頭順目:“奴才知曉了,這就會去為主子整理院子並說與王府中下人知曉!只是,爺若是帶了主子回府,宮裡頭勢必會知曉,爺可要事先想好了應對的法子。”
趙漠就是這點很滿意李貴,他不會像楊德福那樣雖然忠心卻帶了些許主觀立場,李貴的忠心表現在他是真的將趙漠當成主子,不管趙漠這個主子有多麼不靠譜,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