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地,看著姐妹倆的動作,不少人也為自己明年做起來盤算。
編草鞋,這是大家最新學會的且用處頗多的東西,再加上,編鞋的野草是跟著奴隸們一起去城外割的,必須要提前各種準備的竹簍子要方便許多,所以很多人都選擇了這一項活動,尤其是早上停暖的時候,稚子團們更喜歡聚集在廣義的議事廳內,守著四角的火炕,手裡不停的搓著麻繩編鞋。
瑞雪兆豐年。
一開始每個人的心裡都是這麼想的,尤其是他們今年雖然被大王強制摁住,不許在過年之前種地;
但過了年以後,春暖花開的時候,誰還能再攔住他們呢?
隨著雪越下越厚,朝歌城甚至需要從城內往城外運雪的時候,大家夥兒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
“彪子,你覺不覺得今年的雪下的有點兒太多了?比北邊兒還多。”
蘇全孝一邊打掃院子,一邊看著天上洋洋灑灑落下來的雪花蓋住了他才打掃乾淨的地方。
被點名的崇應彪則是一臉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廢話,大王都說了今年肯定能出事,這麼大的雪不正好應了大王的話嘛!
趕緊掃,凍死了。”
“哦。”
崇應彪心裡擔心母親,朝歌今年這麼冷,家裡只怕會更冷,也不知道她老人家今年的冬天能不能熬得過去。
“唉:-(”
崇應彪掃完院子嘆口氣,登高,掃完屋頂再嘆口氣。
愁的他連著好幾日心情低落,見誰懟誰,逮誰咬誰,搞得質子團們一看到他就躲。
“蘇全孝,彪子,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問了也不說。可能是擔心家裡吧。”
“沒聽說過他家裡有什麼惦記他的人吶?”
姬發有些好奇的回憶起來大家夥兒收到的家裡送來的東西,次數或多或少,就算是再窮的諸侯都至少有一次單獨送東西的時候;
好像只有崇應彪,除了這兩次北伯侯來的時候給他捎了一些東西,除此之外,北崇城竟然一次都沒有給他送過東西。
彪子太慘了,以防他在發瘋,我先走了。”
“好。”
蘇全孝抱著他和崇應彪的髒衣服溜溜達達的去廚房打算洗一洗,唉,不被家裡人惦記的質子心裡太苦了。
“還好我有妹妹,也不知道爹孃和大哥在家裡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