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也來這裡騎馬。”付安心的聲音聽上去嬌嬌柔柔的,好似在這裡撞見都是安然的錯一半。
當然,她這話聽上去很平淡,其實卻飽含深意。
首先,她把自己和陸雲濤稱做我們,卻又刻意的把莫子軒和安然稱為你們,幾乎可以說是一箭雙鵰!
陸雲濤的臉當即就變了顏色,看見莫子軒時還陽光的臉在聽見付安心把安然和莫子軒稱為你們時瞬間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黑沉得有些嚇人。
安然就安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安心小鳥依人的依偎在陸雲濤的身邊,一副受了驚嚇不知所措的樣子,而陸雲濤不僅不避嫌,反而是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安慰她。
“雲濤,聽說你結婚了,”莫子軒面帶微笑的開口,看著依偎在陸雲濤懷裡的付安心:“想必,這位就是陸夫人吧?”
陸雲濤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看著安心問:“是不是剛剛騎馬時馬兒跑得太快了晃得頭暈?”
“嗯,”付安心低低的應了一聲。
安然微微閉了一下眼睛,雙腿晃了晃,幾乎要承受不住自己這具原本分量就不重的身體。
明明是九月,初秋的正午,陽光火辣辣的照射下來,可她此時卻有種站在冰天雪地裡的錯覺,那股冷從腳底透過毛細血管傳達上來,直達心臟。
平時風傳的緋聞,阮婷婷找上門的挑釁,甚至前幾天夜裡付安心在電話裡說的陸雲濤在洗澡,都遠不及此時此刻的心痛。
痛從心底傳來,胸口那裡好似被人用刀狠狠的劃開一條口子,然後心臟就那樣直直的被人給抓了出來,再狠狠的砸在地上,鮮血淋漓擲地有聲!
我們之間真是誤會麼
“你怎麼會在這裡?”陸雲濤一臉黑沉,深邃黑眸發出冰冷銳利的眸光,就那樣生冷的打在安然身上,好似她出現在這裡是一個多大的錯誤一般。
安然用盡全部的毅力壓下心臟那被捅了一刀的痛,把被人抓出去砸地上碎裂成塵的心臟撿起來放回自己的心房,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攥緊成拳頭,尖銳的指甲掐進手心的肉裡。
痛,提醒著她此時不能哭泣和暈倒。
微微仰頭,做45°仰望天空的動作,眼眶裡那剛剛湧上的溫熱液體慢慢的倒流回去。
她不哭,即使痛得心臟都好似無法跳動了一般,她也不哭,同時也不能哭!
穩定住剛剛波動的情緒,淡漠而又疏離的直視著一步之遙的倆人——他們頭挨頭肩並肩的站在一起,恍如一對情深的伉儷。
她既沒有流淚,同時也沒有憤怒,就那樣站在那裡安靜的看著他們,好像是在看影視劇裡的男女一樣。
清雅和淡然也許一時在她身上體現不出來,不過生活卻已經惠贈了麻木和冷漠與他們對持。
“安然,我不會騎馬,剛好雲濤會騎,於是他就帶我來這裡教我騎馬,”安心的聲音很平靜自然,只不過依然能讓人聽出內在的炫耀和挑釁。
付安然,陸雲濤是你的老公又怎樣呢?他會教你騎馬嗎?他會帶你出來玩嗎?你除了霸佔了一個名分,還有什麼?
陸雲濤見莫子軒略微有些詫異的臉,心下越發的不爽,於是趕緊把靠著自己的安心扶正,走上前一步,想要拉安然的手。
安然卻輕輕的後退一步,明顯的避開他伸過來的手,顯然是不願意被他碰觸到。
“安然!”陸雲濤臉色一沉,對於她當著外人的面對自己這避之不及的行為非常的不滿。
安然早已經平定好自己剛剛波動的情緒,臉上的表情也已經恢復到自然,此時望著陸雲濤,臉上已經拉扯出一絲笑容來。
只不過這一絲笑容有些僵硬,很久以後,她才明白,原來她這時的笑容,其實有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