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接生嬤嬤當夜就坐著馬車回了鄉下,弘晴賞賜了不少銀子。
碧河不肯離府,她雖檢舉了朱氏,卻覺得愧對她。弘晴便將她留下,撥去覺羅氏那裡伺候。
“你要只是一心為了三阿哥留下,孤成全了你。若你敢有什麼心思,孤會叫你後悔的。”弘晴道。
“奴婢不敢,奴婢絕不會跟三阿哥說什麼的。奴婢知道這樣對三阿哥最好。”碧河磕頭。
“下去吧。”弘晴深深的看了她幾眼淡淡的道。
因府裡一個生產,一個身亡,弘晴今日就沒去早朝。
一早,歡兒醒來就得知這些事。她驚得下巴都合不上。緊接著,就覺察出不對了。
怎麼就會那麼巧?一個生龍鳳胎,一個卻死了?
可是她絕不會說,絕不會問。
柳氏秦氏,以及府裡多數人都是如此想的,可是不是當事人,誰也摸不準。
只能嘆一句,同人不同命。不管出身貴賤,福氣才是最要緊的啊。
覺羅氏好命,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過是死了一個格格,只草草的送出去了。
正院裡,病的昏昏沉沉的太子妃得知此事,半晌沒話說。
她不信,怎麼會那麼巧?怎麼就剛好是這樣?母子俱亡?只怕是留子去母了吧?
她的計劃也算是落空了,她總不能能去覺羅氏那裡要一個孩子來養著吧?
受此事打擊,她病的越發重了。
弘晴知道後,只是冷笑。
綠翹依舊每日在太子妃的茶水中下藥。
那並不是毒藥,而是叫人產生幻覺的藥。太子妃夜夜都夢見孩子索命,是她自己的心魔。
此時不能要了她的命,太子府接連有人喪命,終究不是好事。總要有那麼幾件好事頂著。
弘晴再次見到歡兒是三日後。
歡兒還像以前一樣笑盈盈的。弘晴見她不問,便也不說,她孕中,少聽些血腥吧。
“這幾日好不好?”弘晴問道。
“好呢,表哥你看。”歡兒將衣裳拉緊些,肚子就有些微微凸起。
弘晴看了一眼就笑了:“哈哈哈,傻子,那是胖了。你如今還不到三個月,肚子哪能看出來?哈哈哈。”
歡兒張大嘴,又是震驚,又是尷尬,又是被打擊。不會吧?
她摸了摸,又摸了摸。好像……似乎……真的是肉肉的……不會吧?嬤嬤好像說過,要是肚子大了,摸著是硬的啊。
“哈哈,過來,孤看你如何能這麼笨?”弘晴一把將發愣的歡兒拉進懷裡笑道。
“人家第一次懷孕不知道嘛。你別笑了啊。”歡兒羞得不行。
“好好好,不笑不笑。今兒該是太醫給你診脈的時候了吧?”弘晴道。
歡兒看了一眼座鐘,時間差不多了。
“估計快來了。”
兩人便坐著說話等著太醫來。半個時辰後,劉太醫來了。
“臣給太子爺請安,給側妃請安。”
“起來吧,劉太醫年歲大了,以後無需如此。”弘晴道。其實每次他都說,劉太醫每次一樣行禮。
“給側妃把脈吧。”弘晴道。
劉太醫就笑呵呵的給歡兒把脈。
春和將一方絲帕蓋在歡兒手腕上。
劉太醫先是左手,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然後示意春和蓋上右手。
一臉凝重,把脈的時間都比之前久。
歡兒見此,心裡不由害怕,上次都沒事,才十天出問題了麼?
弘晴也是想著,近來府裡事多,難道是衝撞了她?
誰也不敢打攪,終於等劉太醫把脈結束後弘晴問道:“可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