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柳家,禮部尚書柳曄?”
“正是。”
說到柳曄,蘇淵眼神中也浮現出幾分不喜。
這人他以前彈劾過,柳家在京城中的名聲也確實不怎麼樣。
“你和柳家有什麼仇。”
徐則安將徐家和柳家的過往一說,又說到自己被退婚被羞辱的事,聽得蘇淵眉頭緊皺。
這樣看來,徐則安揭榜確實情有可原。
否則以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身份,要想向柳家復仇,無異於痴人說夢。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拿命賭。”
“知道,但是錯過這個機會,下一個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你覺得做贅婿是機會?雖說我和那兩個老頭子都是有點權力的官員,但你若是沒有真才實學,就算我們給你機會,你也走不到京城。”
“晚輩這樣做,定然是有一定的底氣的。”
蘇淵看著徐則安,少年年輕的面龐上滿是堅毅之色,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野心。
徐則安不打算掩飾這一點。
說白了他做這個贅婿不可能是奔著受罪去的,但凡動腦子想一想也知道他不會是什麼淡泊名利的男人。
蘇淵也年輕過,也有過這樣的時候。
野心誰沒有?但若是本事配不上野心那也是白費,容易劍走偏鋒,自尋死路。
“那你就拿出你的本事給我看看,否則你這輩子就只能老老實實做個贅婿。”
“岳父大人放心,晚輩不會讓您失望的。”
“還有一件事,你必須做到。”
“我會對蘇小姐好的。”
蘇淵還沒說他就知道了,此人愛女如命,徐則安怎麼會不明白。
蘇淵看向窗外,一顆小小的頭躲在那裡,非常扎眼。
男人眼神一瞬間就軟了,他垂下眼道:“這是我的底線,也是我幫你的條件,你要是對我女兒不好,我會讓你比死還難受。”
徐則安在蘇淵面前做了保證。
臨走前蘇淵提醒他:“你要小心宋家,最想讓你死的可不是我。”
徐則安背影一頓,回頭拱手道:“多謝岳父大人。”
出了書房後,徐則安發現蘇清稚正伸著腦袋在窗戶那裡張望,他笑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頭:“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噓——”少女指了指裡面,暗示他不要說話。
然後帶著徐則安一路來到花園。
蘇清稚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仰著小臉問道:“小哥哥,我爹跟你說什麼啦?”
“蘇小姐不是躲在窗戶那裡嗎。”
“哎呀我在窗戶那裡都沒怎麼聽清,就聽到什麼柳傢什麼的......”
“那些都不重要,你爹啊,就叫我對你好,不然就要殺了我。”
蘇清稚似乎也不驚訝,她摸了摸下巴點點頭:“是我爹能說得出來的話,但是你別當真,他不是那麼狠心的人。”
徐則安笑了笑:“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的。”
兩人走到了一個花架鞦韆面前,這是蘇清稚常來的地方。
她坐上鞦韆,小腦袋輕輕一歪靠在花朵上,少女習慣性地前後晃動著腳,鞦韆微微擺動起來。
微風吹拂著少女的髮絲,一縷髮絲落在少女白皙的面龐上,逆光下,少女仿若仙子落凡塵,旁邊的花朵都淪為了她的陪襯。
徐則安走到她身後,緩緩替她推起了鞦韆。
“在想什麼呢。”
“你說成親那天我爹會不會偷偷哭。”
“我也不知道。”
“我覺得他可能會。”
雖然明白自己不用嫁出去,還是能一直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