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琳點頭,轉向了姜澤,「我只有一個問題,如果宋前沒有露出馬腳,還能繼續在養殖場中呆下去,那麼當梁媛回來之後,他會怎麼做?」
「宋前說,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梁媛接受他。」
「如果梁媛不答應呢?」許琳真正關心的是這點。
「他說……」姜澤有些猶豫。
「他說什麼?」白中元也好奇了起來。
「他說……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會殺掉梁媛。」姜澤說著,惡狠狠的瞪了宋前一眼。
「梁媛可是他的恩人,如果不是梁媛的收留,說不定幾年前他就已經埋屍荒野了。」許琳很是氣憤。
「宋前說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手語溝通完,姜澤繼續道,「在宋前的心裡,梁媛已經不再是那個高不可攀、集善良與美貌一體的女神,而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她只能有兩個選擇,要麼順從,要麼死亡。」
「帶走吧。」白中元擺擺手,已經懶得再看宋前一眼。
當宋前被帶上警車以後,這起模仿犯罪的惡性事件也算是結尾了,至於後續的事情,已經無需白中元再去管了。
「你不上車嗎?」拉開車門,謝江看到白中元坐在了臺階上。
「我想靜一靜。」白中元有些沮喪。
「他怎麼了?」謝江問著許琳。
「不知道。」搖頭,許琳示意謝江先走,「我開車過來的,稍後帶他回去。」
「好。」
當謝江帶著宋前和賈林前往屠宰場指認犯罪現場後,許琳輕輕走到了白中元的跟前,並排著坐了下來:「有心事?」
「沒有。」白中元搖頭。
「撒謊。」許琳取出一片口香糖遞了過去,「你這個人心事太重,什麼都喜歡藏在心裡,這樣的結果就是壓力會很大。」
咀嚼幾下,白中元才長吐了口氣:「不是我的心事重,而是有些東西無法與人訴說,而且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理解。」
「你不說,怎麼知道別人不理解?」許琳歪頭,面現溫柔,「說說,到底被什麼事情困擾了?」
「沒什麼。」白中元敷衍著。
「你不說我也知道。」許琳雙手托腮,望向了夜空,「從你歸隊之後,接連偵破了三起惡性刑事案件,除了工地案之外,兩起案件的背後牽扯出的都是有關於愛情的東西,是這些亂了你的心。」
「我沒有那麼敏感,也沒有那麼脆弱。」白中元不想承認。
「騙人。」扭頭,許琳盯住了白中元的眼睛,「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這個人根本就不會撒謊。」
「可能吧。」白中元苦笑,「我只是想不明白,很多事情明明可以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為什麼到了最後會釀成令人扼腕的悲劇?」
「很簡單,人性。」許琳不假思索的說道,「其實每一起惡性的刑事案件背後,彰顯出來的都是赤裸的人性,這點你不能否認吧?」
「嗯。」白中元認可。
「人是善惡共存的矛盾體,這是我們無法控制和左右的。你不要過多的去深思這些東西,那樣只會徒增煩惱。人生本就短暫,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其實我挺贊同胡成說過的那句話,有些時候人真的應該自私一點,好好為自己活一次,而不是將很多無關緊要的東西捆綁在到身上,那樣會活得很累。」
「可能你說的對,但我別無選擇。」
「關於她是嗎?」
「是。」白中元深深點頭,「在沒有查清楚那件事情之前,我不會做任何自私的決定,我不能辜負她。」
「你是在說給我聽嗎?」許琳苦笑。
「沒有,我在說給自己聽。」
「你不用顧慮我的感受。」許琳神色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