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筋的女孩子真好騙啊!
只想見識一下你穿軍裝的模樣罷了,合影這麼老土的事情就算了。要是留下什麼證據,讓雪兒看見就是天大的悲劇。
嗨,為什麼會有這種偷偷摸摸做賊的感覺?
見齊鴻擺出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蘇秉開啟隨身攜帶的電腦,開始“噼噼啪啪”地打字,等下馬上就要被國家領導人接見了。弄篇發言稿也是有備無患。
更不用說自己弄出一大攤子事情出來,身邊被十來個中南海保鏢給保護著,大概茶話會後的單獨接見才是重點,前面僅僅是露一下臉而已。
蘇秉盯著前排的後視鏡望了兩眼,這才發現。他現在這幅模樣,就算是有人說他七八十歲,也是沒有任何人懷疑。
商務車駛入國賓館,轉過幾個彎後,在一幢極富現代氣息的大樓前停了下來。蘇秉剛要下車,齊鴻伸出手掌。對著他比劃了一下,道:“電腦暫時給我,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還你。”
蘇秉有些氣憤地摸出手機,道:“那這個要不要呢?”
齊鴻淡淡道:“還沒有上飛機之前,我就換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給你。所以不用了。”
蘇秉搖了搖頭,雙手一攤,道:“那我的發言稿怎麼辦?要是等下上臺的時候說不出什麼東西來,豈不是面子裡子全丟了?”
齊鴻明媚的鳳目朝他掃視了一眼,也不說話。
蘇秉只好乖乖下車,口中依然嘀咕:“等下我要去告你一狀!你就等著穿小鞋吧!”
齊鴻嘴巴一張,停頓了約幾秒鐘,最後忍不住道:“其實。你正經起來的時候,是最不討人厭的時候。”
蘇秉猶如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馬上跳起來。大聲道:“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
齊鴻倒不理會他猶如一個小丑般地在客房門前跳腳,拍了一下前面,車輛緩緩駛入旁邊的車道。
坐在車上,目光一瞟,正望見蘇秉那篇發言稿《論雞鳴狗盜與國家發展的統一性》,不禁低下頭瞟了幾眼。然後整個人就再次爆笑起來,整個車廂都是銀鈴般的歡快笑聲。
儘管知道這老傢伙十分扯淡不正經。但從來沒有想到扯淡到這樣的地步,不僅給自己洗得白白的。直接包裝成了一位俠盜,居然還好意思一本正經地說:
“現實從來都是一個未知多變的世界,一個永遠充滿了無限可能的世界,同時也充滿了無窮的結局。無數個偶然或者必然的選擇,造就了我們的命運,也鑄就了即將發生的歷史。”
“每一個選擇,每一個瞬間,都會在時間的長河中泛起一道漣漪;漣漪足夠多,就能變成滔天巨浪,改變水流,流向不同的岔道,塑造不同的歷史。”
望著這傢伙滿懷激情的言語,齊鴻有一兩分佩服起這個風趣胡搞的老傢伙來了。
大概他的所作所為,就是在掀起一道又一道的漣漪浪花,塑造歷史!
作為一個愛國者,他無疑是十分合格的,只不過就是幽默細胞太多了一點兒,任何事情從他口中說出來都要變了一個模樣。
恐怕,要是等下他真將這篇報告念出來,大概會笑倒無數人吧!
一本正經地搞怪,好像一直就是他的風格。就如同在北歐剛下飛機的時候,居然會讓人將抓獲的兩個飛行員捆得如同粽子一般,打包郵寄給北約組織,還不忘記讓人在木箱上標記“小心輕放易碎”的標記。
齊鴻合上筆記本,知道接下來的時間,無數的軍事科研單位,都將處於煎熬之中。又有什麼事情,能比得上肥肉已經端上桌來,但還沒有吃下肚皮更讓人牽腸掛肚呢?
這個狡猾的混球,提前拍拍屁股走人,根本不過問後面的扯皮事件,直接逍遙自在放手不管了。
齊鴻望著透過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