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著不甘,但是她一副早就瞭然於胸的表情還是讓梁傾慕蹙了眉。
梁傾慕拿起蛋糕旁的香檳,敷衍地舉了舉,對底下的人說:“你們隨意。”
等她走下臺階的時候她才感覺到怪異。因為梁國赫還拿著話筒,他還沒有說完。
都等不到她轉身,梁國赫的聲音赫然響起,給餘溫未息的人群裡又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彈。而梁傾慕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眼神第一次驚慌失措地去看向顧珩煥,那句話像是勃朗寧M9射出來的子彈一樣穿透梁傾慕的心臟,空洞和震驚讓她僵硬地無法動彈,手中的酒杯應聲而落,四分五裂的玻璃渣突兀又冰冷。
她從來不是一個贏者,梁傾慕突然意識到,至少目前不是。她腦袋嗡嗡地,努力站穩腳跟,迫切地希望看清此刻顧珩煥的神情。
此刻的顧珩煥憤怒已達到峰值,英挺的五官卻不動聲色,眼裡是陣陣冷氣。他終於知道顧崢嶸為什麼站在這裡了,是為了讓梁國赫說的一切更具有說服力和更具有話題性。
“還有一件好訊息我也想現在就公佈。我的小女兒梁閔琳即將與顧老司令的孫子定下婚約。我們兩家已協商一致,今天顧老司令也在場,希望各位同我們一起見證梁顧兩家帶來的興旺和效益。”
☆、我就是愛你。
濃重的黑夜,繁華的北京。
臨近奧林匹克的盤古酒店裡,彙集著房地產的悉數名流。本是觥籌交錯聲色俱全的宴廳裡,只因梁國赫的一席話,而安靜無聲。
梁傾慕是完全地愣了。她完完全全沒有想到在她的生日上,梁國赫居然還留有這一手。暫且不談他不知她與顧珩煥的關係,梁國赫錯就錯在時間點沒有選對。這下好了,她發現自己說的一點兒沒錯,她只是今晚的“噱頭”罷了。
不知是誰最先帶動,人群裡傳來了稀稀拉拉的掌聲。隨後,那些後知後覺的人才跟著大眾拍起了手掌,那穿刺耳膜的掌聲愈演愈烈,梁傾慕死咬著下嘴唇,神情陰鬱的盯著顧珩煥。
其實她光顧著盯著他的臉看了,所以她以為他無動於衷,畢竟那張線條分明的臉上還有著桀驁的笑容。
她忽略了他緊握的拳頭。
掌聲漸漸弱了下來,梁傾慕轉過身,微揚著下巴看著淺笑吟吟的陳思芸,眼眸裡盡是冷凝和不甘。顧崢嶸拄著柺杖正欲往臺上走去,想為梁國赫所說的話給出個強有力的證實,梁傾慕胸腔裡積蓄的憤恨就爆發了。
可是在她有所行動之前,顧珩煥截住了她的話。
他的動作更快。
“梁伯,您好像搞錯了。我想要的不是這一個。”
調笑跟不屑並存的聲線,不鹹不淡不高不低地讓顧珩煥雲淡風輕地說了出來。
那鎮定的表情,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說的話帶了多少反抗色彩,眼神裡濃濃的叛逆讓梁傾慕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了下來。
梁國赫被當眾打臉,臉一下漲成了紫紅色。顧崢嶸和葉眉則有些尷尬和慌亂,陳思芸跟孔閔琳的表情就更豐富多彩了,那大快人心的羞辱讓梁傾慕自嘆不如,顧珩煥簡簡單單一句話的陳述比她十句的詛咒都來得強,看來她的道行還不夠。
只要顧崢嶸沒有作出表態,那就顯得一切都是梁家在自作多情。顧珩煥是很照顧自己爺爺的面子的,所以他必須搶在顧崢嶸開口前否認。這樣他否決的就是梁國赫一人。
人群裡開始一陣騷動。那些表情完全是看好戲時才有的興奮,當然,許恩令是裡面最傑出的代表。
豪門之間的戰場,很少以情為主導。物質的環境造就了物質的人,因為凡是扯上了地位與利益,就永遠都是以金錢為代價,來換取更多的名和利。
梁國赫對於傾慕和顧珩煥的事是略有耳聞。即使梁傾慕是他的手心,孔閔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