騅路接過一看,只見字條上寫著:“久聞稚綺公主貌美之名,心中早生敬仰,無奈俗事纏身,不能共赴極樂。如今萬事暫休,偷得一時閒,近日之內,當來與公主行魚水之歡、結露水姻緣。”底下的落款端端正正寫著“戲花蝶”三字。
戲花蝶大名鼎鼎,即使是騅路,也早聽過。
此子淫遍大江南北,不論年歲大小,不論身份貴賤,也不論有夫與否,只要是美貌女子,他都會下手。
他動手之前必定會留下字條,約定幾日之後來會小姐,隨後必定如約而至。
有好事者統計,戲花蝶出道以來共發出預告三百餘次,作案三百餘次,是否失過手倒是難說,一來是此種事太不光彩,往往秘而不宣;二來是曾有一女子為守清白,甘願自盡。後來有人發現,那自盡女子的屍身竟不翼而飛……當真叫人細思極恐。
真正叫戲花蝶名揚四海的,還是他在三年前與華洲公主做了一夜夫妻,華洲朝野震怒,傾一國之力追殺此蟊賊。
戲花蝶從此銷聲匿跡,不料此刻又在鳥洲出現。
騅路笑道:“先是華洲公主,又是鳥洲公主,這戲花蝶豔福不淺。”
稚綺寒著臉,說道:“騅少俠,公主的聲名不容一絲玷汙。”
騅路自知失言,連連道:“是是。我出口無忌,殿下莫要惦記。”又道,“這字條在哪發現的?看到人影了麼?”
稚綺道:“昨日午時,改命堂堂主送來的。據他說,沒有看見外人。”
騅路奇道:“改命堂堂主?怎麼會送到他那兒去?”
稚綺道:“我先前借居在堂主府,想必是戲花蝶訊息不靈通,不知我現以搬來湖邊小樓z中。”
騅路這幾個月被施工造樓的聲響鬧得憔悴,埋怨道:“你好好的堂主府不住,非要在這裡造樓,吵死人了。”
稚綺揚起臉,說道:“能跟公主做鄰居,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雉偶這人看似恭謹,目光卻藏不住的齷蹉惡毒,我看了就覺得心寒。”
改命堂堂主,乃是當今鳥洲皇帝的弟弟,名叫雉偶。
騅路不知此節,說道:“區區一個堂主你還放在眼裡了?”
稚綺擺擺手,說道:“雉偶這人……算是我鳥洲先帝虧欠他,我敬他三分,就當是賠罪。”
這話沒頭沒腦,騅路哪裡能懂,轉口扯回正題:“戲花蝶臭名昭著,想來有些本事,殿下打算如何對應?”
稚綺道:“他要敢來,我立刻殺他。只是青鳥樣貌不差於我,身邊防護卻不如我周全,需得小心提防。”
騅路道:“多謝提醒,我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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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城外十里,一紅衣少女與一白髮老頭駐馬而立,看著眼前的城池。紅衣少女笑道:“吶,老謝,那就是天璇城麼?”
老頭道:“是了。”
少女道:“你要乾的那個女人,就在城裡?”
老頭道:“小小年紀,說話怎麼不乾不淨的?什麼要乾的不要乾的,要說水**融、共赴巫山。”
少女不屑道:“一個淫賊還滿口斯文!你幹事的時候,是不是要說‘且教小姐提防,老夫這杆黑龍槍,可要進那桃源洞了’!”
說罷,少女被自己的話逗的大樂,笑彎了腰。
老頭漲紅了臉,想要出言教訓,終究只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娃娃,唉!我們進城吧。”
少女甜甜一笑,說道:“好呀,爺爺。”
兩人催馬前行,到了城門口,看到有許多兵士攔在門口,仔細端詳每一個入城人。一兵士攔著了一青年人,說道:“喲,小夥長得挺俊,打什麼地方來的?”
那青年人一作揖,端的是風流倜儻,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