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地思索道:“這東西好是好,但總歸屬於玩樂之物,而且還容易滋生賭博。朕最恨的就是賭博,什麼都不幹,總想著一夜暴富,若我大明朝的百姓人人都有這副心理,那誰還給朕種地納糧?”
郭寧妃和另一個妃子都不約而同的不說話了,她們太熟悉老朱的脾氣了,知道老朱這個雷厲風行的人肯定不會只是吐吐槽這麼簡單。
果然,朱元璋將手裡的牌一放,道:“傳旨意,這種撲克牌僅在皇室宗親勳貴中流傳即可,不可使之流落到民間,民間若有人藉此賭博者,一律斬手。”
老朱真是霸氣啊,若是後世也能效仿他的這個法令,何愁賭博不禁?
郭寧妃眼珠轉了一下,趁機對朱元璋說道:“陛下這道旨意下的好,若想要發家致富,必須依靠腳踏實地的苦幹,總想著投機取巧怎麼行?”
朱元璋何其睿智,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裡的用意,嘴角微微動了一下,道:“你又想替肅王說什麼好話?乾脆一口氣都說出來吧。”
郭寧妃莞爾一笑,道:“瞧你那急脾氣,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朱元璋也被她的話逗樂了,臉上掛起了難得的笑意,道:“要是連你的心思都猜不出來,那這個大明天子朕就不要做了。”
郭寧妃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說道:“其實啊,肅王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母親不受你的寵幸,他從小也就沒有得到多少關愛。但是這孩子上進啊,不管你覺得他做的對不對,他是個肯幹事的人。反正我是覺得他比那些只會殘害百姓的藩王強多了。”
朱元璋沒有答郭寧妃的話,以他的聰明自然聽得出郭寧妃說的是誰,他的那幾個兒子,秦王、晉王等都是驕橫殘忍出了名的。但老朱對他們的處罰除了訓誡還是訓誡,絲毫沒有采取其他的措施,可見老朱的護犢之情。
郭寧妃沒有理會朱元璋的心理活動,接著說道:“據我所知,他們肅藩的小麥就要大豐收了,可是他手裡的勞力不夠,若是收不上來,好好的糧食都爛在了地裡豈不是可惜?這孩子請自強的,就藩之後,什麼都沒跟你要,就要了一群囚犯就把封國建設的富庶起來,這樣的兒子你不去疼,你還要疼什麼樣的兒子?再說了,你的宗旨不一直都是積極肯幹的人要多鼓勵嗎?怎麼到自己兒子這就行不通了?”
朱元璋被她說的沒了脾氣,笑著擺手道:“好,好,好。朕說不過你。其實朕也有意助他一臂之力,不說別的,就說那麼多糧食浪費了多可惜,若是都能收上來,那北方的運糧壓力就會驟然減輕。我兒也算是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啊。”
郭寧妃雙手放在桌子上,笑道:“那可不,若是每個藩王都像肅王那麼能幹,那你得省多少心?”
朱元璋嘿嘿一笑,並沒有答話。因為他心裡清楚,肅王的那個搞法,在其它的地方是行不通的。肅王之所以成功,最大的原因就是河西之地地廣人稀,他可以大面積的圈地,搞大農場運動。但到了內地,田地基本都被民眾分光了,從他們手裡面拿地,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需要支出的成本,肯定是遠遠大於河西之地的,說不定會直接嚇退圈地的人。再者說,老朱並不希望朱這種生產方式遍佈全國,因為那意味著大明朝的地方上會出現無數的豪強,他們將會把國家的土地、人口等資源吸附一空,使大明朝重蹈東漢的覆轍,最後落個群雄割據的下場。
朱元璋將撲克牌全都放下,站起來道:“立刻擬旨:陝西、四川、湖廣等地的民眾若想要去河西的,一概予以放行。另外,因藍玉案新獲罪的七萬名囚徒,也立即開往河西。”藍玉案一共殺了一萬五千人,這些達官貴人的家屬加起來至少有十萬。只是這些人不是一下子殺的,而是陸陸續續被人咬出來,然後被殺的,所以耿炳文之前只帶來了一萬餘名囚犯。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