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然後吩咐自己從東廠帶來的人在門外放風,無論是誰都不能靠近,最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慶王的使者見到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在接見他的大太監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料定他就是肅王無疑,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朱跟前,恭恭敬敬地跪下道:“草民劉禪周叩見肅王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草民?”朱心裡疑惑了一下,這人沒有什麼官職嗎?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慶王這個人從小就膽小,比自己還要謹慎,肯定不會派王府的官員前來和自己通訊,這樣的話肯定是瞞不過王府長史的眼睛,他現在還是藩王,不像自己單飛了,還要接受王府長史司的監督,因此做事更加小心謹慎一點。
朱繞過跪在地上的劉禪周,徑直走到房間正中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一抬手對劉禪周說道:“使者辛苦了,起來吧,看座。”這個人肯定是慶王比較信任的奴才,都是老朱家的子孫,弟弟的奴才就是哥哥的奴才,沒有必要去客氣。
劉禪周跪在地上轉了個圈兒,然後面向朱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道:“多謝殿下。”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但是樣貌依舊十分恭順,看的出來是個會做人的人,始終能明白自己的定位,怪不得慶王能如此重用他。
眼力勁爆棚的懷恩早就將一個椅子端到劉禪周的跟前,十分客氣的笑道:“使者請坐。”
劉禪周衝著懷恩報以善意的微笑,點了點頭,也是十分客氣的回禮道:“有勞公公了。”
客氣禮畢,賓主坐定之後,朱才和顏悅色地對劉禪周的使者說道:“之前,寡人與西方強國回鶻大戰之時,瓦剌諸部趁機騷擾我肅國的北疆。若不是我皇弟及時派兵支援,我肅國的將士怕是要遭受巨大的損失啊。”
劉禪周微微向前欠了欠身,笑道:“殿下客氣了。殿下與我王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又是連襟,殿下傾力大戰回鶻賊兵,為我大明開疆拓土之際,瓦剌竟然敢無恥地偷襲殿下的後路。我王是殿下的弟弟,自小又與殿下要好,豈能坐視不理?”
“哈哈哈,你說得對,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個世界上什麼也比不了這血濃於水的親情。”朱心中開懷,不禁仰頭一笑,瞬間感觸良多,之前讀歷史的時候,看到的都是帝王之家的爾虞我詐,手足相殘,便認為帝王之家的人都像是李世民那樣是眼中只有權力,絲毫不講親情的冷血動物,不過隨著閱歷、知識的增加以及穿越之後的親身體驗,他才感覺到這到底還是少數人。
帝王家的人也是人,是人都有良心,都有感情,只要你不去動他的切身利益,兄弟叔侄之間有什麼不好談的呢?就算吵兩句嘴又如何?過後就忘了。
唐朝時期,唐玄宗的大哥就是將自己太子之位讓給了只是三子的李隆基,李隆基對他也很是尊重,給他蓋了很大的房子,並沒有因為他是長子有著合法的繼承權而要讓他意外死亡。
明朝時,朱高煦造反之心昭然若揭,朱高熾也沒怎麼著他,要不是他最後作死,最起碼安度晚年是沒問題的。朱棣時期,也有幾個藩王想打著擁力朱允的旗號來反對朱棣,朱棣只是將他們囚禁,並沒有加害。
明朝末年的時候,魏忠賢與天啟的皇后張嫣有了隔閡,他就想著利用自己手裡的特務組織,搞點盔甲、書信之類的玩意兒,誣陷張嫣和當時還是信王的朱由檢圖謀不軌。
不過最後還是被他手下的親信太監勸住了,那位太監勸他說:“皇帝為人雖然比較心大,但是對自己的家人是很好的,你直接對抗他的老婆和他的親弟弟,到時候肯定會死無全屍。”魏忠賢想到當初自己對幾個支脈很遠的藩王無禮就遭到了朱由校的訓斥,於是立即作罷,將之前的部署撤了回去。
不過這件事也使他和張嫣以及朱由檢結下了樑子,同時也在朱由檢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