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點禮儀修養都沒有的武夫打交道的,但現在大王正在積極的開拓疆土,武將的地位自然要高於文臣,要不然他康世凱一個五品千戶如何能做的了使團的副團長,因此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當即縷著鬍鬚,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康千戶不要在罵了,罵人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將哈密王那個老兒的所有後路全都斬斷,讓他不得不將女兒雙手奉送給我們大王,一味地意氣用事對事情的進展毫無幫助。”
康千戶被他說的有一絲不服氣,但礙於對方的品階比自己高好幾級,又是使團的正團長,不好當面發作,臉上掛著一副牢騷滿腹的表情,急道:“如何斬斷他的後路?難道就憑我們這二百多號人,你還想把回鶻滅了不成?”
周升懶的跟這個毫無謀略的武夫廢話,仍舊是用手縷著鬍鬚,似是在回答康世凱,但更像是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邊的人這幾日也該來了吧。”
話說回鶻的可汗黑的兒火者收到安克帖木兒的信函後,勃然大怒,哈密王納忽裡這個老匹夫不僅投靠了肅國,居然還要把他心愛的美人嫁給肅王和親,真當他黑的兒火者是泥捏的不成?當即派了以大臣愛答猷為首的使團前往哈密去質問哈密王。
愛答猷仗著回鶻可汗給他撐腰,根本不把哈密王納忽裡放在眼裡,在哈密王宮的大殿之上,如同訓斥下屬一般,當面斥責道:“哈密王,我家可汗多次向你求婚,你都沒有允許,這次為什麼要把邵安公主嫁給你曾經的敵人,難道你是看不起我家可汗嗎?抑或者是隻有拳頭才可以讓你屈服?”
此言一出,哈密國的所有大臣紛紛勃然變色,自己的老大在自己地盤上被人這麼公然侮辱,這等於是打他們所有人的臉,脾氣爆裂的武將已經紛紛開始指著愛答猷的鼻子罵娘:“你他媽說什麼?老匹夫,信不信老子劈了你,哈密的勇士可不是吃素的!”
雖然哈密王納忽裡並不想得罪回鶻,但他作為堂堂一個國王,竟然在朝堂之上被人如此呵斥,面子上也實在是過不去,此時若不拿出點架子,今後還如何服眾,當即板起臉,用一道銳利的目光射向愛答猷,怒喝道:“你這是從哪聽來的訊息?本王何曾說過要將邵安公主嫁給肅王了?你們回鶻人的情報就如此差勁嗎?你們可汗做起事來就如此不加考慮嗎?”
這一連串有理有據的質問,瞬間給哈密國找回了場子,眾武將聽得心頭無比暢快,紛紛舉著拳頭得意地高叫著:“對啊!我們大王早就拒絕了肅國的和親之請,你們連這點訊息都掌握不住就來叫嚷,還好意思稱什麼大國。”
誰知回鶻射程愛答猷並沒有生氣,反而發出了陣陣冷笑,繼而是仰天大笑,對著哈密王和哈密的眾位臣工一陣言辭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哈密王將貴國的邵安公主嫁給我們可汗吧,哈密王也應該知道,我們可汗愛慕邵安公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邵安公主嫁過去後,我們可汗一定會好好待她。”
哈密王納忽裡的確想用這個兩邊都討好的辦法維持住哈密周邊國家的現狀,畢竟他們哈密是夾在兩個大國之間的小國,不費盡心思地搞平衡,實在是沒有什麼出路可言,眯了眯眼睛,擺起一副老丈人的口吻緩緩地說道:“本王拒絕肅王提親時的理由是我女兒必須為王后,貴國可汗若想迎娶我的女兒,本王也是這個條件,要不然肅王那邊說不過去。”
哈密王納忽裡十分精明,這樣一來,若是回鶻可汗答應,那她的女兒不僅可以做回鶻的正宮王后,今後哈密在回鶻那邊的話語權就會大大提高,還可以漂亮的堵住肅王的嘴,讓他無話可說,誰讓你不封我閨女為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