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為阮秀之故,其實打心眼裡並不看重安修之,平日裡教導也稀鬆平常的很。也就是白白戰了一個師徒名份。
阿黛估計著,這裡面肯定有阮秀勸解,否則。傳出來的閒言將不在是“要不認安修之這個學子。”而是已經不認了。
而阮秀等的肯定是鄉試這一科,在阮秀的前世裡,安修之可是一舉中瞭解元,而在第二天的春闈,便又中了狀元。
只是如今是不是還會這樣。就只能看老天之意了。
“二姐,莫操這些閒心。人家阮家還等著安修之考中舉人呢,又哪裡會在這個時候不認安修之。”阿黛道,安修之可是自趙解元后第一人,這眼看著就快要到摘取豐收果實的時候了,阮家沒必要把事情做的太過,萬一安修之中了舉人。阮家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阮安兩家的關係,不到鄉試是不會有變化的。
而鄉試過來,安修之中舉,那麼接下來說不定就是阮安兩家結親。那安嬸子自是風光無限。
但若是安修之落地,那就很可能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而在阿黛看來,在二姐跟安修之解除婚約之後,兩家就沒什麼關係了,雖然安修之放下來說了二姐一日不定親。他便一日不說親。
但這事情不還得走著瞧嗎。這世道畢竟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修之能否做得了主還真不好說,要不然,也就不會有退婚之事了。
總之阮安兩家,現在除了安修之有時還會來找王斷善外,其他的人已沒什麼往來了。各家過各家的日子,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倒也是,我瞎操什麼心呀。”王靛拍拍巴掌,一臉不在意,其實心裡卻是有些在意的。
阿黛哈哈一笑,有些事情自不會去點破,時間是世間一切的試金石。
阿黛飛快的跳下床,走到院中井臺邊洗漱。
昨日酒喝的不少,王成今天也犯懶勁了,此時也才起床,不過,灑肆早上本就沒什麼生意,王成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這會兒正拿著一根油條,兌頭著豆漿吃的不亦樂呼。
王繼善則正準備出門。
“呀,李捕頭這是怎麼了?”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王靛也是個好管閒事了,早一溜的跑門口去看。
“哎呀,李捕頭是讓人用門板抬回來的,屁股上都是血啊,這是捱了板子呢。”王靛說著。正要去打聽怎麼挨的板子。
就聽隔壁傳來許大姐高八度的聲音:“漢文,漢文,快去買些傷藥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抬門板的兩個捕快道:“還能怎麼回事,昨天夜裡又有好幾家富戶又被盜了,今天一大早,被盜的富戶便集中到了縣衙,質問縣太爺的辦事能力呢。縣太爺這些日子正因著不能升遷惱火,這不就是火上澆油了,縣太爺認為他不能升官就是因為這案子鬧的,自是要怪李捕頭辦案不力,於是就一頓板子下來,還著令十天之內必須破案,若是再破不了,咱們就得從衙門裡掃地出門了。”
那衙差說著一陣嘆氣。
“這該死的賊,還有這縣太爺,平日看著清明的,如今也是個糊塗蟲,他不能升官定是火候未到,卻幹我家公輔何事?”許大姐自是叫罵了一通,卻也沒法子。
隔壁院子吵鬧著。
阿黛這邊便是微皺著眉頭,雖說方大會託夢,但看他昨晚託夢卻託到自己頭上,也不知最終靠不靠譜,這事還得自己再推上一手,便衝著一邊正要出門的老爹道:“爹,可記得我昨日說過的葛慶之案另有內情。”
“怎麼?你有線索。”聽得出阿黛話中有話,王繼善問道。
而一邊的王成也趕緊過來聽著,他倒真是把葛慶當朋友了。
“我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見那方大了。”隨後阿黛才把方大託夢說中水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