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曉得,定然是哭笑不得。
不過,趙昱後退一步。阿黛倒是鬆了口氣,便想起這硯臺是元三姑推薦,到底合不合適?還是要再問問的,於是轉過臉來,面對著趙昱問道:“這是要送給楊指揮的硯臺,不是頂好的硯臺,但也出得手,只是楊指揮是一個武人,送這硯臺可否合適?”
“再合適不過,楊指揮確實有練字的習慣。”趙昱側身坐在阿黛身道。
當年。還是趙拓時,他跟楊家三郎也頗有來往,因此。雖然楊指揮這習慣知道的人不多,但身為趙拓的趙昱卻是清楚的。
“如此,就好。”阿黛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那有些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五城兵馬指揮也不過是六品的正職,本來實不用這麼在意的,而阿黛這麼在意,顯然是因著趙落梅之故。
阿黛於趙落梅素不相識,而她這般的上心,實卻是因為趙落梅如今處境。正是當初趙拓獲罪所造成的,阿黛這是在替他全了這段因果。
想著。趙昱的眼神便更加的清亮,眉目也顯得神采飛揚。
阿黛這時又想著下午阮老夫人過來的情形。還有那一直讓她有些摸不透的恭王妃,還有早上,趙昱說起趙頤之死的經過,似乎趙頤之死並不是如先前的傳言於恭王妃有關?
“說來也奇怪,今兒個,我一開始還當恭王妃是要跟阮老夫人一下責問我,可未曾想,最後恭王妃卻是把事情全攬下了。”說到這裡,阿黛又一頓:“還有,先前錢塘那邊有傳言,說頤世子這死似乎於恭王妃有關,可看實情,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
阿黛問著心中的疑惑。
聽著阿黛的問話,趙昱的飛揚的神彩略收了些,一手握著阿黛的手:“若是無人籌劃,一個富家子又怎麼敢衝著一個世子動手?這背後有些事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再說了,以王妃的精明,她若真想禁趙頤的足,又豈是別人三兩句的就能騙得出去的?”
聽得趙昱這話,阿黛明白了,也就是說,這背後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這世間,並不是任何事情都能明明白白。
“而她之所以攬下,那是因為這對恭王府最有利。她如今所堅持的,就是這個恭王府了,她是要向那個男人證明,只有她才能守護著這個恭王府!為這著這個原因,她可以佈局殺我,可以在趙頤之死上推波助瀾。同樣,也因為恭王府,便是我最終繼承了恭王府,她也甘心吞下這苦果。”趙昱臉上有些嘲諷的道。
只是那眼神,卻如那時光,越過了千年一般,想來又回憶了過去。
有些敵人,你可以恨她,但是卻不能輕視她。
阿黛看著那樣的眼神,不由的便有些心疼,於是,那本被趙昱握在手中的手,卻是反手一握,手牽手,氣機飛揚,氣息交融。
隔著窗外,看著外面的一片漆黑。
果然的,這世間,最瞭解你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趙昱跟恭王妃互為死敵,但只怕是兩人也最為了解對方的脾性。
再縱觀整個事件,不管是月華夫人,還是恭王妃,她們都是已故恭王結下的因果。
外面風起,輕清之氣騰於天,重濁之氣疑於雨,雲騰致雨,露結為霜,一場大雪又將來臨。
一夜無話。
第二天,已是臘月二十二。
趙衡的爵位已經下來了,公主和趙衡一行要回錢塘。
公主的封地在錢塘,之所以一直滯留在京城正是因為趙昱的事情以及趙衡的爵位。
如今趙昱的表現已經表明,他能在京城立足,而趙衡的爵位也下來了,公主自不好在京城久留。
雖然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公主和趙衡還是決定回錢塘。
阿黛同趙昱一起來相送。
“我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