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敬你。」
輕抿一口,許琳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問著:「最近生意怎麼樣?」
「挺好的。」
「生面孔多嗎?」
「不多。」張大根知道,許琳所說的生面孔,是那些「不安分」的人,這種人以前夜色中有很多,隨著不久前的嚴打都銷聲匿跡了。同時他也知道,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許琳是不會這樣問的,於是做著進一步的解釋:「琳姐,只要不是外地的,大多數「生面孔」在圈子裡都有聯絡,你想知道什麼?」
「文物。」許琳輕描淡寫的說著。
「古董?」張大根皺皺眉頭,「據我所知,混這行比較有名也就那幾個人,但你知道都進去了。」
「人是抓不完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然。」張大根看著憨厚兇狠,實則心思很通透,「不過最近確實很少聽到這方面的訊息,不排除他們暫時收斂或者暗中行動的可能。如果你非要個答案,我可以去打聽打聽,儘快給你回復。」
「瓷器,胖子。」說出這兩個特徵之後,許琳又稍稍做了思索,聯想到邱宇墨胃容物中的斷指和回遷樓403室提取到的凝血塊,又謹慎的做了補充,「還有一點需要留意下,那個人可能少根尾指。」
「左手還是右手?」張大根若有所思的皺眉。
「左手。」
「左手少一根手指……」張大根兒嘀咕了起來。
「怎麼了?」許琳心思一動,「認識?」
「不認識。」張大根搖頭,而後又流露出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這世上難道真有這麼巧的事兒?」
「到底什麼事兒,趕緊說。」許琳催促。
「是這樣的琳姐,幾天前我去衛生間,聽到蹲位的門內有人說起了手指缺了一根的事情,難道真的這麼巧?」
「他是怎麼說的?」許琳才不會管巧不巧合的事情,對於刑偵辦案來說,只要有可以徵象就必須查明。
「他說手指被切了,並且罵罵咧咧的發誓說要報仇。」
「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許琳緊追著問。
「沒有,當時蹲位的門關著,看不到人。」張大根苦笑著解釋,「況且琳姐你也知道,來這裡的什麼人都有,那種話我就算聽了也不會放在心上。再說那是客人的隱私,我沒有權利過問的。」
「我理解。」有些失望,不過許琳只能接受,「那個人還說了什麼?」
「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張大根無奈的聳肩攤手。
「對了,監控呢?」許琳抓到了救命稻草。
「琳姐,監控沒用的。」張大根否決了檢視監控錄影的可能性,「琳姐你應該清楚,夜店是最怕出事兒的,黑白兩道必須平衡好才行。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為了將出事的風險降到最小,這裡的所有的監控影片都只有三天的有效期。三天一過舊的影片就會被覆蓋,根本就無從查起。」
「這招可夠損的。」許琳冷笑,「是那個女人的主意嗎?」
「哪個女人?」張大根狐疑。
「還能是誰,唐知秋。」
「這我就不清楚了。」張大根苦笑,「實不相瞞琳姐,我來這裡兩年了,滿打滿算也就見過老闆一面。」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許琳對唐知秋十分的好奇,當初調查一宗案件的時候查過對方的背景資料,有價值的少的可憐。一個女人,掌控著省城最大的夜總會,這已經不是神秘那麼簡單了。
「我哪兒能知道啊。」張大根自嘲的笑了笑,「我這工作,說好聽點兒是保安隊長,難聽點兒就是看門的,人家都不會拿正眼看我。而且那次下著雨,我連老闆的真實長相都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