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宋春波坐鎮支隊,負責全面的協調工作,上到省廳、市局,下到技偵、外勤,做出合理的統籌安排。
(9)因為每條線牽扯到的都是文物案,因此要及時溝通案情進展情況,勢必要做到互通有無。
(10)抽調分局警力組建應急分隊,做好充分的機動準備。
方言一口氣說完之後,眾人紛紛點頭的同時也都三緘其口,上述的安排已經很全面,沒有任何補充的必要。
「我有點兒不同的意見。」白中元突然出聲。
「你說。」
「師夷長技以制夷。」
「什麼意思?」謝江一頭霧水。
「具體說說。」宋春波催促。
「剛才的形容不準確,應該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給我好好說話。」方言瞪眼。
「我的意思是說,犯罪嫌疑人可以用一起起單獨的案件來牽扯我們,那我們為什麼不依葫蘆畫瓢呢?」
「你是說,暫時放下一些東西?」許琳好像聽明白些。
「是的,雖說這次是全面交鋒,但還是可以做區域性放棄的。」
「師傅,你是指何清源的死嗎?」
「完全正確。」這正是白中元內心所想,「現在回看全域性,其實我們始終都在被牽著鼻子走,如果沒有一起起命案的發生,我們的視線早已經集中到了文物案的本身。如果不是肉聯廠的連環案分散了我們的注意力和精力,那麼馬雅就沒有那麼多時間進行文物的仿製和造假,這個思路沒問題吧?」
「可你剛才也說了,正是肉聯廠的案子扯出了馬雅這條線啊?」方言反駁。
「我沒有否認這一點。」白中元繼續解釋,「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已經瞭解了對手的整體策略,就應該及時進行調整。就拿何清源的死來說,儘管法醫還沒有給出屍檢報告,可種種跡象已經表明就是死於他殺。假如現在集中精力偵破此案,那勢必就會造成警力的分散,而這恰恰是對手最希望看到的。如此一來,就會製造更多類似的事件。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放一條假的訊息出去呢?」
「自殺?」宋春波目光中透著思索。
「自殺。」白中元點頭,「剛剛方隊已經說過,之所以要儘快偵破這起案件,不單是因為有何清源遇害,還因為他的身份比較敏感,造成的社會影響較大,說的直白一點,咱們面臨的輿論壓力大。那如果我們暫時給出自殺的結論呢,是不是在平息輿論的同時又能最大程度的最佳化整合警力呢?」
「我贊成這點。」許琳附議,「其實何清源的死本質就在於馬雅,只要馬雅落網自然會真相大白。而恰恰馬雅又是文物仿製造假的關鍵人物,繞過她去查何清源的死,多少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嗯,是這個邏輯,你看呢?」宋春波轉頭。
「就算是暫時放棄追查何清源的死,你小子也不能閒著。」方言直視白中元,「要不這樣吧,楚六指就交給你了。」
「別別別,還是您親自跟進吧。」白中元連連擺手,而後說道,「我想跟許隊一起去查曲國慶。」
「有這個必要嗎?」謝江皺眉,「楚六指在省城發展多年,可是要棘手的多。」
「我倒覺得曲國慶才棘手。」白中元反駁,並給出了三點根據。
首先,曲國慶當過警察,對警方的偵查手段一清二楚,如果他真在犯罪的話,很難找到確鑿的證據。
其次,屢屢出現子在各個案件邊緣的蘇浩,不久前剛剛去了曲國慶的公司工作,這很是引人深思。
最後,曲國慶這個人還牽扯到一些更深的東西。
最後一點白中元沒有挑明,只是朝著方言和宋春波遞了個顏色,這兩人心領神會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