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德妃一臉嚴肅的開口。
“此事與太子妃無關,是臣……”沈傲晨搶先一步上前說道,預攬下所有罪責。
“沈將軍,本宮似乎該提醒你一句,這後宮是宮妃們的居所,你雖是太子妃的哥哥,卻也不太方便就留,不如先退下吧。”德妃出聲打斷他的話,厲聲吩咐。
“是,微臣遵旨。”沈傲晨無奈的看了眼漣漪,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然後俯身告退。
“太子妃,本宮在等你解釋?”沈傲晨走後,德妃再次開口。
漣漪並未做聲,而是從懷中取出一疊紙箋呈給德妃。德妃接過漣漪手中的紙箋,臉色越來越難看。
“林嬤嬤,此事你作何解釋。”德妃大怒著將一疊紙箋全數扔在林嬤嬤臉上。
林嬤嬤自然識得地上的那些紙箋,那是小全子曾打給她的欠條。林嬤嬤雙腿一軟,慌張的跪倒在地上。“娘娘饒命,老奴是一時糊塗。”
“林嬤嬤,你是宮中的老人了,難道不知道奴婢不能私自放貸嗎?”德妃厲聲道。
“是老奴的錯,老奴以後再也不敢了。”林嬤嬤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娘娘,您一向是慈悲心腸的,這林嬤嬤也是一把年紀,不如將其重新發落吧。”和孝出聲懇求。
“這林嬤嬤放不得。私自放貸是小,謀財害命卻是天大的罪過。”漣漪再次冷聲開口。
“什麼?”德妃震驚。
“小全子是心細之人,所有借過的賬目紛紛謄寫了下來,前面的欠條都一一贖回,卻獨獨少了最後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就是因為這筆錢他還不上,你便逼死了他。”漣漪踱步至林嬤嬤面前,擰眉俯視著她。
“就憑一張缺失的欠條,太子妃就斷定是老奴逼死了小全子,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林嬤嬤追問。
真是死到臨頭,還敢狡辯。漣漪從懷中又掏出一張紙箋遞到她面前。“這是小全子留給她孃親的最後一封書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你是如何逼迫他索要銀兩,並恐嚇他,若是不歸還,便會連累家人。他無路可走,才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林嬤嬤,你現在還有何話說?”德妃大怒。
“這……”林嬤嬤一時語塞,只是抬頭偷瞄了眼堂上,像是祈求著堂上的某人來救贖。
漣漪並未理會她細微的舉動,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小全子的孃親身患重病,他迫於無奈才向你借錢。可你卻為了區區五十兩銀子逼死了她,難道人命在你眼中只值五十兩銀子嗎?”
“算了,別說了。”德妃拍案而起,她是信佛之人,如何聽得如此殘忍之事。“來人,將林嬤嬤帶下去,按宮規處置。”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林嬤嬤被兩名侍衛架起,還不忘哭喊求饒。
直到林嬤嬤被帶下去後,漣漪才稍稍的鬆了口氣。“小全子偷拿了我的首飾,被小菊等人逮住才被杖責了幾下,只是以儆效尤而已。漣漪知道他在宮外有重病的母親需要贍養,也並未為難與他。這件事整個鸞鳳宮中的人都可以為漣漪作證。”
“是的娘娘,命人杖責小全子的是奴婢,我家太子妃知道後還狠狠的責罰了奴婢。”小菊適時的跪倒在德妃面前。
漣漪依舊筆直的站在殿中,高昂著驕傲的頭顱。“漣漪並未傷害他性命,還請娘娘還我清白。”
德妃無奈的一嘆,對於漣漪她卻是愧疚的。是她的草率,害的這個嬌柔的女子在冰牢中受了整整七日的煎熬。若非漣漪命大,只怕此刻早已香消玉焚了。“孩子啊,這些日子的確是委屈了你。漣漪放心,此事本宮自會還你一個公道。”德妃起身走到漣漪身前,熱絡的拉起漣漪的一雙素手。
漣漪卻是冷冷一笑,還?她要如何還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身,要如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