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兩百斤,每月末結算當月累計賬款。每種瓜菜的批發價格按照當季的市場批價給付,除非特殊意外,譬如市場價在某階段或某時期突漲,屆時再雙方協商新的價格,否則都以合同中既定的進行。此外,好兒家若出來新菜種,優先提供給雲客來酒樓,菜園裡剩餘的瓜菜,好兒家仍舊自行販賣。鑑於好兒家沒有車,就由雲客來派出馬車來拉瓜菜。
直到回了家,溫氏仍覺不大真實,連續問了好幾次女兒,這是真的不?好兒每次都笑眯眯地回答說千真萬確,比珍珠還真。
阿旺和小樹下學回來,得知這一喜訊,兄弟倆的笑容就沒停過。晚上,好兒家加菜,打八隻雞蛋清蒸雞蛋羹,茄子放飯面上蒸熟,取出加入蒜蓉肉末拌勻,下鍋轉兩轉上碟,雞蛋炒苦瓜,瓜花肉片打湯,清炒瓜蔓苗,最後一個重頭菜:半邊燒雞。這是從鎮上買回來的熟菜,也是好兒來這裡後第一次吃上熟菜,味道非常的香美。
吃過晚飯,各人洗漱後,聚坐在堂屋裡閒聊順便消食。好兒提議大家都說一個最近想要實現的願望。小樹坐個小板凳,趴在溫氏大腿上,一臉滿足地說道:“我希望每天都吃上一頓燒雞。”
好兒取笑他,“才吃一頓燒雞,你就跟燒雞親上了?”
小樹衝她扮個鬼臉,笑嘻嘻道:“我跟娘、哥哥和妹妹親,燒雞是跟我肚子親。”
溫氏伸手捏捏小樹開始長肉的小臉,樂得呵呵直笑。好兒拋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看向阿旺:“哥哥,你呢?”
阿旺笑看小樹,過去的艱難在腦海閃過,心下感慨,目光一一在溫氏、好兒臉上停留,微笑道:“我希望我們一家人都平安、健康。”
“妹妹,你還沒說你的願望,快說說是什麼?”小樹問道。
好兒笑眯眯看著娘和兩哥哥,忽然發現,各人臉上的菜色幾乎褪盡,氣色變好了,臉上、身上,也都慢慢長肉了,尤其是小樹的典型非洲難童形象,改變得最為明顯。
認真思忖了片刻,好兒說道:“雲客來酒樓的訂單,還不夠大,我們的菜園子,還不夠多,我希望不久後,我們家添一輛馬車或是騾車,開一家蔬菜鋪子。”
這可是個更為遠大的目標,溫氏三人均是一愣。
阿旺、小樹是從沒想過,因為他們才脫離顛沛流離的乞兒生涯不久,對於眼下的吃飽穿暖有人疼還有書念,感覺就跟從地獄飛到了天堂般,令他們格外溫暖和珍惜。
而溫氏,則想起了蔡家嫂子說過的話,擁有馬車、開間鋪子,她感覺離自己好遙遠,雖然好兒給紅蓮繡坊提供畫圖賺的錢不少,買馬車開鋪子都綽綽有餘,但她從沒想過要用那些錢,在她的意識裡,自己沒能耐,那是女兒賺的錢,是要攢著給女兒將來長大了做嫁妝的。
她憐愛地摸摸女兒柔軟的頭髮,說道:“好兒,咱不急那些,咱眼下先種好這些菜賣,慢慢攢,過上一兩年,咱能買一輛牛車,到時候再看情況。”
好兒微笑著嗯一聲,心裡卻想,一兩年時間太長了,她的大目標是由若干個小目標組成,而如今她的小目標就是爭取今年內買輛騾車馱人拉貨,在鎮上開家鋪子,繼續購買田地。
對於存在錢莊裡的存款,好兒暫時不打算挪用,一則是她謹慎小心,所謂財不外露,二來還是搬遷來時日不長,根沒扎穩。眼下她們家的收入來源,外人看得見的是她們種菜,還有溫氏給紅蓮繡坊做的樣板繡所得收入,而這些,粗略能估摸得出大概收入。如果她現在用那筆錢起青磚大屋買馬車開鋪子,勢必引人懷疑,要是因此招來無妄之災,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每天走進菜園,空氣中總飄散著一股隱隱淡淡的清新香氣,隨著時間推移,好兒發現,自家菜園裡的菜,極少長蟲,菜相看著就是比別家的要漂亮養眼,而那股隱隱淡淡的清香,更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