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黑壓壓的雨衣男子都是拎著鐵管的,而且人數最少是我們的五倍,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掀翻了桌子就喊哨牙他們跑。
對方是有摩托車的,我們也不敢朝著大街跑,害怕被他們輕易追上,只能冒雨衝進大排檔邊上一條狹窄的小巷逃命。而刀疤男一夥人也叫罵著追上來,窮追不捨,明顯今天是非要收拾我們不可。
人倒黴之後幹什麼事情都倒黴,我們一群人體格還可以,本來是挺有機會逃脫的,但是急急慌慌在小巷裡穿梭逃命的時候,跑得最快的李宏城因為不熟悉縱橫交錯的小巷環境,竟然把我們一群人帶入了一條死衚衕。
「我曹,老李你他媽的怎麼帶路的,往死路里走?」
哨牙和秦勇他們見前面沒有路了,都又驚又怒,紛紛的責怪李宏城,而李宏城也是哭喪著臉說:「我他媽的哪裡知道這是死路?」
宋東陽就罵道:「不知道路你他媽的亂帶什麼啊,現在大家都等死吧!」
繆東華也如熱鍋上的螞蟻,說:「這些完了,全完了。」
我心情也跟他們一樣慌張不安懼怕,但是我知道我是他們的老大,這種時候絕對不能驚慌,或者說不能讓大家覺得我慌了,不然他們就更沒信心了。
我沉聲說:「慌毛,事已至此,埋怨老李也沒有用了,咱們只有團結在一起,見一步走一步了。」
其他的人還好,宋東陽跟繆東華兩個平日對我就不是非常的忠心,我和他倆的感情也不是很深,他倆就沒好氣的說:「還見一步走一步,今天我們死定了,跟了你這麼個老大算我們倒黴。」
哨牙幾個勃然大怒,但是沒等我們再繼續吵下去,刀疤臉一群人已經追上來了,他冷笑的說:「跑呀,有本事你們倒是給我繼續跑呀!」
天空的也還在淅淅瀝瀝的落下來,我們一群人的衣衫都已經被雨水打濕了,雨水的涼意,內心的害怕讓哨牙一群人都有點兒微微顫抖,就像是幾隻發抖的落湯雞。
我知道這時候我們這邊必須要個人站出來,我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慢慢的踏出幾步,跟雨衣刀疤男在幽暗中面對面站立對視,不卑不亢的說:「我們好像沒有得罪閣下吧,為什麼要搞我們?」
雨衣刀疤男上下打量了我兩眼,咧嘴冷笑說:「你不該打月亮街酒吧的主意。」
我想起了剛才是我們學校的老貓給這幫人帶的路,忍不住的說:「你們是姜皓文請來的打手?」
話音剛落,刀疤男身後黑壓壓的手下人群當中就走出幾個人,其中一個赫然是姜皓文,他冷笑的跟我說:「鵬哥不是我請來的打手,他是我的大哥。好讓你今晚死得明白,其實想買何老闆酒吧的人是鵬哥,我不過是幫鵬哥出面的而已,你搶的不是我的生意,而是鵬哥的,所以現在是鵬哥本人要收拾你,懂嗎?」
我們幾個聽完之後都傻了,我們原來搶的不是姜皓文的場子,而是社會上大哥的場子,這不是壽星公吃砒霜嫌命長嗎?我第一時間就是驚怒交加的轉頭望向鄭展濤,心想難道是鄭展濤心裡對我還有怨恨,又擺了我一道?
鄭展濤連忙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情況,何金華其實是我遠房表叔,我只是想幫表叔一把,讓他少虧一點。也是想著便宜自己也不便宜外人,所以想促成你們這筆買賣,完全沒想到背後還有這層情況。」
我這會兒挺惱怒的,但是怪就怪自己沒有徹底查清楚,導致現在得罪了鵬哥,我轉頭咬咬牙對刀疤男說:「鵬哥,不知者無罪,我們不知道這是你看上的酒吧,這筆買賣我放棄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
我的話還沒說完,楊鵬就飛起一腳,直接把我踹翻在了雨水裡,他冷哼一聲說:「如果我今天放過你們,那日後月亮街的什麼阿狗阿貓都以為我楊鵬是好招惹的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