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鬆開,常年的警隊生涯,哪怕一手一腳還纏著紗布,也不會打不過宋佑安這小子。“有沒有跟說過,要聽從警方的指示,不要擅自行動?”
“滾!”宋佑安一把將沈易推開指著那一幫警察就狂喊,“就知道警察信不過,如果不是們這裡,徐明早就打電話來了。們這群廢材有什麼用?一個也救不了,倒是說說們做過多少事?都兩年了,一個綁匪都抓不到。”
他一邊喊一邊拿起一旁的凳子就往地上砸,引得場的都驚了一下。沈易卻是沒有怕他,一拳便揮了過去,“又能做什麼事?叫去抓徐明媽媽是什麼意思?”
徐明的媽媽?宋佑安被打了一拳本來想還擊的,卻聽到這麼一句,便看向了傅銘,“神經病啊!讓去查,就去查,跑去綁?”他此時真是想哭,沈易自然是冷眼看他,定然是不相信他的說辭了。綁了家媽媽,跟徐明又有什麼區別?
傅銘也惱了,一腳往剛剛摔地上的凳子踢去,“他媽的有毛病?老子忍夠了!有事,老子哪次不是幫好好擺平?每次都是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是大爺嗎?老子也是,憑什麼為拼死拼活還不討好。沈忱被綁了,也找查,以為是天王老子?憑什麼要為去綁架?滾蛋,不管了。這神經病也就沈忱能受得了。”
一屋子目瞪口呆地看著三個大男吵得不可開交。傅銘說完又再踢了一腳,想轉身離開,卻著力不穩,被凳子絆倒地,“哎喲,靠。說吧,費力不討好。”
傅銘捂著絆倒時撞地上的膝蓋,指著宋佑安想繼續罵。宋佑安皺起了眉頭,朝他伸出了手。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哼,以為拉一把,就抵了?”
傅銘雖然無端端被冤枉很是生氣,卻終究沒有說什麼。這非常時期,自然不能再添亂了。他只鄭重其事地看著沈易和宋佑安說:“剛剛說吃飯就告訴線索是騙的。珊姨說一天都沒吃飯了,不這樣怎麼會吃。還有,可不知道誰綁架了徐明的媽。雖然有想過……”
宋佑安心裡突然有些內疚,傅銘剛剛罵自己的話的確是事實,他的確極少顧及別的感受。他也朝著沈易鄭重其事地說:“傅銘是唯一的朋友,雖然們有時候會踩過界,但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還有,別拿看犯的眼光看,比更加不想看到沈忱出事。”
沈易冷哼一聲,便去跟警員們交代事情。對這件事他唯一的懷疑便是,徐明母親被綁,跟宋家的脫不了干係,只於是誰而已。是誰?放眼整個宋家,能為沈忱做這種事,又有能力做到的又有誰呢?
“宋文齊哪裡?”
宋國邦和喬芳芳聽到這一句,心頭便咯噔一聲。
第三天的清早,距離沈忱被綁架已經一天多了。電話沒有響過,宋佑安差點覺得,其實只是沈忱躲起來而已,沒有任何事發生。有可能他去到公司,便發現沈忱正認真辦公。
宋文齊是清早被發現送進醫院的。被發現時,滿頭是血,意識模糊,躺郊區公路上,被路發現送進了醫院。
沈易纏著紗布帶隊趕到醫院。已經第三天了,再沒有訊息,沈忱就更加危險了。而宋文齊的意外受傷,正好便證明了他跟這件事有著莫大的聯絡。
手術燈亮了兩個小時了,依舊沒有熄滅的意思。宋國邦夫婦坐外面,宋國邦依舊面色陰沉,喬芳芳哭得已經快背過氣了。宋佑安趕到醫院時,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他回來後,不知道進過多少次醫院。他,沈忱,宋文歆,沈易,這一次又到了宋文齊。下一次又是誰?是不是真的跟這個家裡磁場不合,才讓這麼多接二連三地出事。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回來是對還是錯。
四個小時了,手術燈依舊沒有熄滅。他心裡有個感覺,宋文齊這次凶多吉少了。可這個時候,怎麼可以死?還沒有告訴沈忱哪裡?千萬不要死。
下午三點鐘,歷時6個鐘頭的手術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