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然會護著你。”
一種莫名其妙而來的溫暖讓賈平安有些不適應。
從穿越而來後,他實際上一直處在一種緊繃的狀態,生怕哪一日有人衝進楊家塢,把他帶到某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軟禁一生。
於是他只能蹲在楊家塢裡,最大的動作不過是做個豆腐來改善生活罷了。
許敬宗這個奸臣的出現,讓他生出了尋個擋箭牌的想法,然後一步步的出手相助,到現在看來,果然是成功了。
一路回到州衙,許敬宗和賈平安在值房裡說話。
“你的目光深遠,和老夫差不多。”
許敬宗看似有些漫不經心,可賈平安卻真想噴他一臉鹽汽水。
他自後世而來,耳聞目染之下,那見識不是吹的,真心能碾壓了當世所有人。老許說他目光深遠,這便是來自於後世的金手指。
可老許接著來了個和老夫差不多,這個就真的很不要臉了。
許敬宗乾咳一聲,一本正經的道:“梁波貪腐的案子,你能從蛛絲馬跡中察覺到了不妥,老夫本以為只是巧合。可此次兩個村子的爭鬥,你卻另闢蹊徑,更是想出了讓他們聯姻解除夙怨的法子,這……萬萬不能是巧合,所以老夫知曉,你這等人,便是那等天才。”
這個天才之說,賈平安坦然受了,並無愧意。
他滿腦子後世的知識,若是傾囊而出,許敬宗估摸著要拎著長刀想砍死他,覺得這貨就是個妖孽。
“老夫的對頭不少。”許敬宗看了賈平安一眼,“關隴那些人,以長孫無忌為首的,都是老夫的對頭。還有山東士族的那幫子人,他們也看不慣老夫……”
“使君……豪邁。”賈平安的眼角抽搐著,覺得這位頗有些舉世皆敵的傻缺。
後來老許投靠了武妹妹,就化身為瘋狗,四處撕咬,為李治和武妹妹打擊對手立下了汗馬功勞。
“老夫……只是不得已罷了。”許敬宗突然身體一鬆,罵道:“那些賤狗奴,就喜歡譏諷人,老夫的性子卻是嫉惡如仇,見不慣他們譏諷,於是就出言反駁,叫罵,這不就成了另類。呸!一群野狗,老夫寧可一生無友,也要和他們鬥下去!”
老許……這不是忠犬,而是鬥牛犬啊!
賈平安的腦海裡出現了一條鬥牛犬,在衝著四處咆哮的畫面,拱手道:“使君豪邁。”
許敬宗突然微笑道:“你可願來老夫這裡?老夫一諾千金,每月與你兩貫錢,吃住老夫也管了,你只需和老夫閒聊罷了。如何?”
操蛋的許敬宗!
賈平安看看桌子上的茶杯,再看看老許那張白皙的臉,真想給他一茶杯。
這是想招募他為幕僚的意思,兩貫錢是月薪,包吃住,這便是後世流水線工人的待遇。至於什麼只需閒聊,老許這是臉都不要了。
——你只管給老夫出主意!
這便是幕僚,也是智囊!
京城的人若是得知許敬宗想尋掃把星做幕僚,估摸著一臉懵逼,兩眼茫然,三生有幸,四腳朝天……
兩貫錢!
賈平安現在做豆腐,一月收入就能有數十貫,兩貫錢,你這是想羞辱誰呢?
“告辭了。”賈平安起身拱手,隨即閃人。
“好商量!好商量!”許敬宗追出去,可賈平安早一溜煙跑了。
他站在屋簷下,笑罵道:“果然是個狡黠的,不過你給老夫出主意,那些人自然會以為你是老夫的人,如此你還想撇清?做夢,哈哈哈哈!”
他覺得賈平安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禁洋洋自得。
可幾份書信卻急匆匆的去了長安。
隨後朝中接到了彈劾許敬宗的奏疏。
“許敬宗與那掃把星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