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偷了書信!”
沈丘皺眉,“方外人,書信丟了就丟了。”
是啊!
方外人心底無私,怕丟什麼書信?
和尚們面色難看。
“賊人逃了。”
不對啊!
賈平安一直留在了寺裡,怎地沒抓到?
沈丘猛地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廝會不會是躲起來了?
有可能!
“興許還在寺裡,讓兄弟們散開搜查。”
一個僧人上前,“說是隻有一個賊人,大晚上的就算了吧。”
沈丘冷著臉,“什麼叫做算了?金吾衛的職責所在,來人,查!”
軍士們衝了進去,幾乎是地毯式的搜尋。
“並無賊人。”
“再查!”
第二次依舊一無所獲。
沈丘百思不得其解。
出了寺廟,他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安,就去了道德坊。
他依舊是翻牆進去。
到了賈家外面,就聽裡面有人說話。
“郎君說餓了,趕緊煮一碗餺飥來,多放些臊子。”
沈丘再度翻牆。
真的很輕鬆。
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側面緩緩滾了出來。
阿福抬頭,萌噠噠的看著他。
沈丘渾身僵硬。
邊上有人陰測測的道:“再動一步,耶耶一箭射死你!”
左側,王老二單手拎著刀,徐小魚張弓搭箭。
杜賀拎著燈籠湊過來一看,轉身道:“走了,回去!”
“回家睡覺。”
阿福也滾了回去。
沈丘站在那裡,屈辱感潮水般的湧來。
隨即賈平安出來,“咦!你竟然逃出來了?來來來,曹二,多做一碗餺飥。”
沈丘坐下,抬眸,不解的道:“你何時逃出來的?”
“很簡單啊!”賈平安說道:“我把被你打暈那僧人的衣裳剝了,自家穿上,腦袋弄個東西蓋著,就跟著那些僧人去追……他們一開門,我就趁機跑了出來。”
咱竟然沒想到這等法子……
沈丘幽幽的道:“果然是武陽侯。”
“客氣。”
賈平安把三封信遞過去。
沈丘接了,仔細看看,說道:“從書信裡來看,那些僧人最擔心的便是朝中收緊度牒的發放,不過此事不好做,一旦收緊度牒,兩邊就會成為對頭。”
李治不能兩面樹敵,所以方外這邊只能一邊敲打一邊等待時機。
“關鍵是隱戶和田地。”
和尚們太有錢了,不動產多的不得了,加上隱戶無數,這便是一個龐大的勢力。
後來就有人動心,於是動手……
“其實……太有錢了不好。”
“沒什麼不好。”沈丘目光幽幽,“有錢才能有勢力,有了勢力,陛下才投鼠忌器,否則哪來的麻煩?”
“人怕成名……豕怕壯!”
這些有錢的寺廟最後就被當做是豕給收拾了。
而道家因為清靜無為,閒雲野鶴,反而屁事沒有。
賈平安不禁感慨著道家的老祖宗們果然有先見之明。
吃了餺飥,沈丘悄然而去。
第二日,賈平安先去了公主府。
“武陽侯來了。”
錢二迎他進來,說著自己最近的戰績,勝多敗少,得意洋洋。
“拳怕少壯!”
賈平安丟下這句話就進去了。
“什麼意思?”
錢二不解。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