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就回學校上課,借不來錢的就不允許走進學校的大門,而且親自帶著忠實的教乾站在學校的大門口圍堵攔截。
就這樣,本是自願購買的債券認購演化成了行政干預強迫購買。
廖小冬
說實話,對於縣直各大單位來說,區區萬把兩萬元錢倒也無關痛癢,造成不了多大的負擔,現實的體制讓他們的工資比鄉鎮職工教師的工資多出幾乎近一倍,尤其對那些位高權重的當權者來說,他們的正常工資之外灰色收入就是一筆無法計算的收入,所以,拿出萬把兩萬元錢對他們來說無關痛癢,屬於杯水車薪,造成不了多大的負擔。
但是,對於廣大鄉鎮職工和農村教師來說就成了一種難以承受的負擔,很多職工和老師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月工資才七八百元,即使高的也剛剛過千,讓他們一把手拿出幾千元錢甚至上萬元錢簡直比登天還難。再說,當時正值物價失控時期,在那物價飛漲的時期,錢和紙幣又有何區別?
為此,他們紛紛抱怨不已。於是,就有好事者迫於無奈把唐陵縣縣委縣政府的違法行徑寫成了匿名信偷偷的向上級有關部門做了反映,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的檢舉材料全部石沉大海,最終沒有任何音訊。
於是,就有人寫成了帖子發到了網際網路上,想借助網路把他們的呼聲喊出去,期盼上級領導能看到後進而再次過問,或者引起記者的關注,把唐陵縣縣委縣政府這一非法行徑在媒體上進行報道,藉助媒體的力量對唐陵縣縣委縣政府,對他們的官老爺予以施壓。
當然,在那些人當中,老師居多,尤其是鄉鎮來時,一則他們已經被壓迫的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他們已經近乎無產階級,當一個人連最起碼的生活問題都解決不了了,他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再則,也從某個方面折射出廣大鄉鎮教師的處境和艱難待遇。
林一凡看到的一個帖子就形象的表達了基層職工和廣大教師的艱難處境。
那個帖子是這樣寫的:“我從事教學工作十半年前,現在月工資連一千元都不到,前天小舅子結婚的彩禮錢還是我從二哥的手中借的(注:該老師的二哥是泥水工,月工資一千七百元),昨天,父親又病重住進了醫院,我現在連給老父親治病的錢都沒有,現在縣裡籌集的集資款,而且拿不出來錢不要我們上班,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辭職去深圳打工去……”
多麼無奈的傾訴,無奈的背後道出了一個教師的艱辛和悲哀,道出了一個從事太陽底下最光輝事業被人們奉為辛勤園丁的鄉鎮教師的艱辛和無奈,也道出了他們對這個社會的不滿和憤懣。
看過那些帖子,林一凡的心中湧起了一縷無言的酸楚和憤懣,眼中微微沁出了淚珠,他想起了曾經看到過的一則新聞,新聞說的是一個貧窮的鄉鎮女教師的故事,那個女教師為了給病重的丈夫求醫,竟然不知廉恥的出賣自己的尊嚴去城裡做三陪女靠出賣自己的色相來為丈夫籌集治病的費用,靠出賣自己的尊嚴來養家餬口。
由那個被生活逼迫去做三陪女的女老師,林一凡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個少女俏麗的身影。那個女孩叫廖小冬,是他三年前在深圳舞廳中認識的一個歌女。
想到廖小冬,林一凡的心中不由得一陣悸動。
廖小冬,一個如花似玉,一個具有夢幻年齡,一個有著詩歌一樣年華的青春少女,一個具有某師範大學文聘的高材生,按理說,她應該和所有的老師一樣站在講臺上從事培育祖國花朵的重任,但是,由於就業形勢的嚴峻,大學畢業後她竟然連工作都找不到,不得不只身來到深圳打工。
後來,由於父親病重無錢醫治,為了幫病重的父親籌措醫療費用,不得不出賣尊嚴到歌舞廳裡做三陪女,那是一種何種崇高的行為和舉動。
但是,那種行